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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清晰得很，而沙发那里端坐着一个，只是个黑色的轮廓，却那么真实直接，让人无法质疑他的存在。

“全家福，该死……”是那个声音，很飘渺，很沧桑，却又有种变态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李陵已经快到失控的边缘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自己家？为什么和他过不去？为什么他此时却出现了？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昭君……我的昭君……”室内回荡着黑影发出的呼唤，竟然出现了回音，亮堂堂的屋子，却因为这声音而让人觉得恐惧异常。

“昭君是谁？”曹盛接话问道，他突然觉得，看到了正主，恐惧的感觉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他本身而造成了更大的压力。

“昭君……”电视屏幕中的黑影越来越淡消失了，但声音却还在屋中回荡，李陵还在紧盯着，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种阴冷的气息侵入了。阴冷的感觉游遍全身，刺入骨髓，他想保持清明，却觉得愈发困难。难道！他担心地第一个想到的是郭仁，于是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尖，瞬间的疼痛让本有些陷入混沌的脑袋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到自己正在捧着郭仁的下巴，轻声呼唤着：“昭君……”但那声音并没有最终流露出去，是来源于心底的声音。

“李陵？”郭仁看着李陵失神的眼睛想到了那一夜，他觉得恐惧而且害怕，但他却任由对方捧着自己，他轻声一遍又一遍的呼唤，想要唤醒眼前的人，而一边的曹盛亦不敢轻举妄动，他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晒衣杆，打算随时发动攻击。

“不……不是李陵……是杜公子！杜公子！你忘了吗？忘了吗？！”

李陵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但这次他有自己的意识，也听到了这道心声。杜公子？他是杜公子？李陵拼命想夺回自己身体的主导权，想让自己恢复过来，于是也在心底大吼：“杜公子，她不是你的昭君，他是郭仁，放开他，我帮你找昭君，我帮你找到她！”李陵一遍又一遍的说，他渐渐看不到郭仁的脸了，他觉得脑子越发的沉，好困——

“李陵醒醒！”

不行了，真的是……太困了……

“李陵！”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李陵清楚的听到了郭仁的呼唤，他很想冲曹盛交代一句，照顾好郭仁，却在瞬间陷入了黑暗。

“李陵！”看着晕倒在自己怀中李陵，郭仁感受到了比再见到黑影是还要深的恐惧，他摇着，呼唤着，对方却昏睡过去，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但不知道这样的昏睡是不是永远的，如果一直长眠不醒了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郭仁，镇定点，郭仁！李陵只是昏过去了，没事的，郭仁！”看着双眼通红，不停嘶吼着李陵名字的郭仁，看着他因为嘶吼太久而咳嗽不停，曹盛上前拉住郭仁，却感觉到郭仁身体前倾，也倒了下去。曹盛看着晕过去的两人，慌得不知所措，却没有漏听到“咔”的一声，回头，紧缩的木头门开了，屋外的楼道的灯光仿佛指引方向一般，给了曹盛希望。曹盛冲出屋，敲响了隔壁邻居家的门，叫来120，将晕过去的两人拉到了医院。

看着病床上的两人，曹盛觉得疲惫异常，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曹盛！”王明远不知道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