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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第2/2页)
了,但有时候却会感到难受,但这种情感是得不到宣泄,也不允许宣泄的。他只能默默的承受,这只是开始,来日方长,而他也已经发过誓言。他当时下了很大的决心,那便是即使知道自己要反悔,那誓言也会将他压制住。他和兆鳞完全不可能,他不能许诺兆鳞什么,却要让兆鳞以死相馈,他不能这样做。庆祈再次进来时,一手端着一碗参汤,一手持着油灯。承昀见此庆祈进来,便从床上坐起身。"公子,趁热吃。"庆祈将参汤和油灯放于桌上,走过去想扶承昀下床,但承昀自己下了床,他身体是有些乏力,但并不需要别人搀扶。庆祈拿了外衣披承昀肩上,他怕承昀受凉了,大夫有特意吩咐过承昀这伤并无大碍,不过他气血亏虚,需要细心照料。承昀坐桌前,缓慢将参汤喝完,他将空碗递给庆祈,庆祈高兴极了,将碗收走。承昀强打菁神走至窗口,望着窗外昏晦的月色。这寂寥而空荡的野外,他一住就是五年,心里终是有些不舍。不远处,夜幕下那座隐隐可见的凉亭,便是他夏日消暑的地方。他喜欢在那里任由晚风吹拂过他的发丝衣袖,低头抚弄琵琶,那样的日子,现在回想竟有几分甜美。他也还记得,兆鳞第二次来访,牵着一匹马就在凉亭不远处站着,月光照在那一人一马身上,仿佛石雕般俊逸。那时,仅是兆鳞第二次来访,兆鳞却带来了稀罕的烟花,在庭院里燃放。他每次前来总是显得那么的慇勤,而清晨又总是洒脱的离去,以至承昀以为他是个尽兴而来,兴尽而返的人。如果他是这样的人或许还好,一段时日后,当他伤好了,前来看到这里人去楼空时,他会不会就此把自己遗忘掉?承昀想,如果能这样未尝不是好事。可兆鳞并不是这样的人,也因此,承昀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跟兆鳞讲述为何离开他,为何与他决裂。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将那件信物还给他,这样他该会明白的。承昀在窗口站了许久,才返回床躺下,明日,他便会离开这里了,除了等待他父王获得自由外,他日后将再无任何期待。这一辈子,也就如此度过了吧,在凤阳营建一座住处,以平头百姓的身份安静的度完这一生。*******************明泉让马夫将车开慢些,他看着兆鳞划落额头的冷汗,心里有些担心兆鳞经受不住这一路颠簸,手心都捏出了汗。兆鳞这一路上再没说过一句话,明泉总觉得他是猜到了些什么,因此才如此坚定要去见承昀。以兆鳞的伤势而言,他并不适合进行这样的行程。马车缓慢行走,抵达承昀家门口时,夜色已经漆黑得不见五指,今晚的月光分外的隐晦,隐藏于云中。明泉和马夫将兆鳞扶下车,走至木门。兆鳞抬手叩门,他叩了两下门,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留叔。留叔见是兆鳞,吃惊的把门打开。"袁公子,你这是何苦。"留叔话虽如此说,可也不能让身体虚弱的兆鳞就这样站门口。"到厅室里坐下。"留叔在前头领路,让明泉带兆鳞到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