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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狼。”方楚楚在叫他。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月牙儿一般,她的声音软软的:“阿狼,来,给你吃糖,很甜的,好吃,我不骗你。”他把糖果含在口中,舍不得咽下去,让它慢慢地融化,那种味道在唇舌之间缠绵,那么甜。如同她的微笑,浸透了蜜。贺成渊大约是陷入了那个甜蜜的诱惑中,不可自拔。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对她许诺:“肝脑涂地,但为汝驱使。”方楚楚听见了,向他伸出了手。但是,触摸不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变得十分遥远,天黑了下来。那一夜的月光很凉,如水一般xiele一地。在那苍凉的月色中,她伸手试图抓住他:“阿狼,你去哪里?”他去哪里?他将归去,从那个梦里离开,不再回头。她拼命追赶着他,但是追赶不上,跌倒在尘土里,哭了起来:“不要走,你回来啊!”他策马离去,把她远远地抛在身后。那一地月光破碎,流淌如同她的眼泪。贺成渊猛地醒了过来,他摸了摸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他抬起了右手,伸到眼前,摊开手指,他的拇指上戴着那枚扳指。寝宫内纱幔低垂,值夜的宫人守在门外,留了一盏灯,从琉璃屏外透过微微的光。贺成渊在朦胧的光线中沉默地看着那枚扳指,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上去,如同,梦中无数次做过那样。在这个夜晚,他想她,想得要命。——————————28.帝京词3女主人到京都了,奴隶回家请……早朝的时候,有人上奏,滇南守军因粮草霉变,上下将士颇多怨言,请朝廷派人查办。肃安帝忽然就龙颜震怒,将兵部尚书张钧令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番,责其渎职之罪,降为郎中。张钧令没有任何分辨,低头而已。退朝的时候,张钧令在殿门外和贺成渊擦肩而过,在旁人都没有觉察的时候,微微颔首示意,低低地道了一声:“依计而行。”贺成渊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径直去了御书房。肃安帝命人传唤,让贺成渊退朝后去见他,而及至贺成渊进去,却看见魏王贺成弘亦随侍在圣驾边。贺成弘一幅兄友弟恭的模样,见了贺成渊就深深作揖:“皇兄,听闻你前段时间病了,臣弟一直十分牵挂,不知如今可大好了?”“已无妨。”贺成渊看了这个弟弟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句。同在御书房的还有丞相、侍中和中书令几位高位大臣。肃安帝既将张钧令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贬了下去,那自然就要有人来补他的缺,几位大臣过来就是商议此事的,而贺成渊既是太子,又执掌兵权,论起常理,这等事情,肃安帝自然要听听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