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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好些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记吃不记打。 那个什么余雪慵,到底对他干什么了?是什么仇什么怨,导致他这么穷追不舍? 陆辰无语地指了指自己,忍住了大声喧哗的冲动:“我,一个市级的小队长,你觉得我跟全国有什么关系?” 杜含章笑了笑,重新和气起来:“那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在跟你谈生意,摆条件而已。” 这不是叫摆条件,这他妈就是异想天开! 陆辰呕了几秒,突然被气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胸口疼,他的弟弟啊,死得连魂魄都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1]: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刘义庆啊!没写到我想停的地方。 第7章魇镇 拖地声没有持续很久,突兀的换成了一声“噗通”,后面耳边就都是泅水的动静。 丧葬店的三条街外有条河道,名字叫什么余亦勤没注意,但他感觉自己应该就在那条河里。 这怪物害他之心不死,脖胶明明把余亦勤裹得严严实实,可它就是不防水,带着馊腐味的城市河水迅速渗进来,糊了余亦勤一脸。 河水灌到鼻子里,呛得他咳了一声,余亦勤才挣了一下,勒裹着他的胶皮登时收得更紧了,面条精的声音也在耳边响了起来。 “帅哥,我真诚地劝你不要乱动,小心我一害怕,直接把你勒成了渣。”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暂时没有杀他的意思,不然她当时在院子里就可以下手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带着他来潜水。 余亦勤立刻打住,直挺挺地僵成了一块。 怪物感觉到他的配合和紧绷,驱策着胶皮在他头顶上拍了两下,语气愉悦地笑道:“这才乖嘛。” 如果被拍的是古春晓,她的鸟毛都能恶寒的倒竖起来,因为她高兴的时候是18岁的不老少女,不高兴的时候就是666岁的猛禽祖宗。 不过也许是缺了一半魂体的原因,余亦勤不像她那么感情充沛,他没觉得这句有多难听,听过即忘。 水一直往他的五官里灌,余亦勤险些咳出气音,他忍住了不适,但气息还是紊乱地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在他看不见的黑暗外面,怪物坐在水里的一条鱼身上,那鱼有半米长,通体漆黑,正在奋力地划鳍摆尾。 有它出力,没脖子的“古春晓”闲适非常,水体浑浊发绿,她也不嫌弃,左手摊在身侧,切着对冲过来的水流说:“带你去我家做客啊。” 如果秃鹫在她家,那余亦勤愿意去,他说:“你家在哪?” “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古春晓”猛然抬手作刀,在他后颈上全力砍了一把。 余亦勤闷哼一声,在攻击的力道上仰了下头,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黑鱼在水下做了个腾跃的动作,载着女人一头扎向了淤泥。 河道底下藏污纳垢,淤泥看起来原本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但鱼头碰到泥巴的一瞬间,泥巴上的淤泥倏然向外翻起,立成了一圈有茎有叶的水草。 每根水草上方都顶着一个花苞,它们眨眼间绽放,开出的花朵是摇曳的黑火,火势不往上涨,横着连成一片,往下旋出了一个乌黑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