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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2/2页)
这个名字,变回嬴政。执掌一国之政,为谋一国之利。所以嬴政珍惜着和庆轲的每一刻,但即使这般,两年的时间,也不够他未来聊以回忆。秦庄襄王三年,三月初,寒冬还未远去,秦国便带了信儿来。嬴政要归国了,他实在没有勇气和庆轲去道别,但不告而别又于心不忍,他已经错过一次,若还犯同样的错误,他不认为庆轲会不予计较。“想些什么,眉头皱成这样。”摸了摸嬴政的发顶,两年的时间里倒是长了不少,可惜,还是没有自己高。嬴政想了想,却还是欲言又止,他从未向庆轲吐露过自己的身份,而如今这番告诉他,不知会变成怎样光景。“没什么……只是……家中有事……”见嬴政难为,庆轲不忍道,“若是不便说,便不说。不过你家在何处?幼年时见听闻你在赵国,却突然了无音讯,而今又在魏国相遇……”“我家……在秦国……家业缘由,遂搬迁频繁。这次来到魏国,也不过是暂住……至于家中之事,不便……”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怕庆轲因此时恼怒,毕竟两人已是生死之交,而他却遮遮掩掩,若庆轲生气也是合情合理。“好,回去罢。我若要寻你,到秦国何处?”“咸阳……你若寻我,便去咸阳。不过我有时不在城内,你到城内寻桓齮家,他会告知我的。”嬴政说着,寻了笔将地址写在竹简上。“好,我去寻你。”庆轲笑道,眼中蓄满温柔。秦庄襄王三年,四月,嬴政归秦国。“吕相。”还未进殿便见吕不韦等在殿下,嬴政知他对王父与自己的恩情,一直都以礼相待,此时也不忘鞠礼。吕不韦托住嬴政的手道,“公子莫行礼,折煞了下臣。王上体病多时,却因常年征战在外而无仔细医治,而今……”嬴政见吕不韦面色,心知王父身体堪忧,不再拘礼,上殿便推门而去。只见嬴楚卧于塌,胸膛起伏都似不见,这般状况,可见时日无多。“王父!”纵父子感情淡薄,但抵不过血缘之联系,况王父并未亏待过他。扑于塌边,不过转眼间,王父竟纵然苍老,嬴政心中一酸,落下泪来。嬴楚费力地转过头,见塌边之人是嬴政,再望向其身后乃吕不韦,攥紧嬴政之手吱呀的要说些什么,终却喊叫不出声音——吾儿啊,小心那贼人吕不韦啊!“公子,王上似有不适,您先稍作歇息,下臣去唤医者来。”吕不韦见嬴楚吱呀笔划,意图向嬴政传达些什么,怕被嬴政参透,便开口支走他。嬴政见王父状况的确不甚好,便点头先行离去。末了,见吕不韦低头望于塌边,于嬴楚对视。心下考量,敛了眉眼,出了殿。纵有医术精妙之人常伴左右,却也未延得嬴楚命时半刻。秦庄襄王三年,五月,庄襄王薨,享年三十五岁。其子政继位,年仅十三岁。秦王政元年,因新王年幼,相吕不韦代为执掌政权,封其为仲父。嬴政本以为做了王,自己便能做一番大事。曾想过的也能做,那雄图伟略也并非梦幻。而如今看来,那离自己太过遥远的未来,似乎还不如一场梦来的真实。他所能做的,便是为自己建好一座陵墓。秦王政元年,于骊山脚下始建皇陵。嬴政记得,他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