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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第1/2页)
但无论荆霄为什么会失踪,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跟静好的这一段意外的旅程,让他仿佛又像个有血有rou,活生生的人了。雅库茨克本来有直飞季克西的航班,但因为要寻人,开车会更方便些。荆霄身份特殊,大张旗鼓去寻找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傅修云一开始甚至都没打算聘请向导。然而这样极端低温环境下的旅程实在连一点意外都不允许有。半路遇到其他的车辆,距离不算近的情况下,前车溅起的小石子竟然将他们的挡风玻璃生生砸碎。静好惊叫了一声。“没事吧?伤到哪里吗?”傅修云焦急地问。“没事……可是这玻璃碎了,怎么办?”真没想到车内开着暖气,跟车外温差过大能使得玻璃这么脆弱。玻璃有了裂缝,寒风迎面袭来,都不能用刺骨来形容,因为脑袋很快就麻木没有知觉了。傅修云不敢冒险,只得在最近的加油站停下,联络之前打算联络过的向导。顺便修车。静好发现他的俄语说的很好。他注意到她的注视:“怎么这样看着我?”静好学他卷舌的样子,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语言天分?”她以前只听过他说英语和西班牙语,以为他就会这两中外语,已经相当了不起。“其实说的不好,能交流而已。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失。”俄语的吟咏,让傅修云露出惊讶,不,惊艳的神色。“普希金的名篇。”静好朝他眨眨眼,“不用这么大反应,我就会这一句。”婚后傅修云很忙,但她有很多时间,也向往其他外交官眷属的英德西法流利切换,于是想出一些小聪明的手段。看书的时候俄国名著是无法绕过的高山,她便也选其中脍炙人口的名篇,请会说俄语的太太们教她一点。“已经说得很好了,发音比我要好听。”“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她有样学样地学他讲话。他揽住她的腰,把她裹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旋,心口被她说的每一个字胀满。车子很快修好,打算加油的时候却被告知,因为降温,加油泵被冻上了,要由加热灯烤化开需要五六个小时。他们只能半路停留一晚。好在向导很快赶到,静好乍一看面孔以为是中国人,听傅修云翻译才知道原来仍是俄罗斯人,只不过是鄂温克族,更偏向亚洲长相。他为他们敲开一户村民的房门,朴实热情的当地人愿意以五千卢布的价格留宿他们一晚。当然,只有一个房间。外面低至零下四十多度,能有这样一个带暖气的干净房间,已经非常好了。床铺也只有一个。静好无所谓,她的认知中他们俩仍是夫妻,住一个房间一张床,本来就是常态。可傅修云不一样。于是晚饭时间,他请主人家又准备了一床地铺。静好什么都不知道,精力此刻完全放在食物上。“哇,全是生rou!”她好奇,夹起一片红生生的rou在傅修云面前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的rou吗?”“马rou?”“驯鹿,是驯鹿!为圣诞老人拉车的驯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