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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第1/2页)
车撞伤了,正在昏迷中……等苏醒了就好了。”我靠这样幻想来抵御痛苦的感觉,因为还没有能力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放在阳台里,为什么宴宗明不肯开门,为什么他不让我叫“爸爸”。——对,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在独处状态下叫宴宗明做爸爸的时候,他扬起了手。我以为他要打我,但最终他只是用手背推了一下我的脸,说:“不要乱叫,我不是你爸。”我不是你爸。他早就说过的,是我忘了而已。“怎么样?”我一走出诊室,宴宗羡就迎上来问。我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在“我需要你提供稳定性-生活来保持身体健康”和“我们没有乱-伦”之间,我一时不知道挑哪个来说好。它们像两个力争第一冲过终点的田径运动员,都想奋力突破我的唇齿。大概因为我表情太复杂,他本就是虚撑出来的轻松笑脸有点挂不住了,拍拍我的背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先回家。你肚子饿吗?中午想吃什么?”我看着他这副哄人的态度,忽然就轻松许多。“宗羡。”我叫了他的名字。他闻声一怔,迟缓片刻,回道:“嗯?”我想了想,正色问他:“你那个房子后面的钱,我也出一点,好吗?”他眉梢立即不自觉地挑起,连腰背也挺了挺,目光钉在我脸上:“宴雀,你把话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吧,如果你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你跟我来一下。”他忽然拉住我径直往前方转弯处的角落走,我们避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他神情凝重,眼中透出紧张,“你看过那份鉴定书了是吗?你不是……是不是?”“是。”我回答。这两句对话像哑谜,怎么理解都可以。他的目光很快地一亮,又一暗——他已经挑选了想要的答案,却又担心空欢喜,因而心绪不定了。但看起来他并不想在思考上下功夫,深吸一口气,他立即换了个明确的问法:“所以,你不是大哥的孩子,对吗?”我说:“对。”这次他用力瞪住了眼睛,抿紧唇角,刚刚提起来那口气在胸口定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呼出来。然后,他笑了。将手臂张得很开,将我抱住。尽可能完整地抱住。我们的胸膛便贴在一起,心跳像共振那样同频狂跳。淡淡的桃子香味和空气一起被我吸入肺里。先前确认答案时的空白与荒谬感,这时终于渐渐散去。我觉得自己重新拥有了感知自身情绪的能力。于是我就发现我在紧张,在庆幸,在激动。因为横亘在我和宴宗羡之间最无解的问题,原来是个伪命题。它不存在了,我什么都不怕了。然而无法忽视的是,与此同时,我内心深处也失落到极点。我不是宴宗明的孩子,也就不是爷爷的孙子,不是姑姑姑婶的侄子,不是小公主的哥哥。那些我自小拥有且依赖的东西,实际上就都和我无关了。我好像一棵被连根拔起的萝卜,干净得沾不住多少泥。想想我就窒息。可这部分,宴宗羡不必知道。我默默地回抱住他,安静等待彼此的心跳稳下来。分开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全是收不住的笑意,那令我无比满足和安心。“回家吧,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