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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完全失去耐心时，传来开门的声音。

李素开门走进客厅，就看到大睁着熊猫眼看着他的李笑，有些意外。

“还没睡？”

“失眠。”

“哦，那你继续。”李素脱下外套，走进浴室洗脸。

“酱油呢？”李笑合上笔记本跟进来。“还是牙膏？”

“超市关门了。”

李素取下毛巾抹一把脸。

“那你怎麽那麽晚才回来？”

“碰到个朋友，聊了几句。”

会喘气的朋友还是不会喘气的？

这话李笑并没有问出来。

“二哥，你觉得今晚那个鬼差长得怎麽样？”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还行吧。”李素握着毛巾，似乎在回忆那个鬼差的长相。

“好像比白无常要好看。”

他不怎麽在意别人外貌好丑。

李笑几乎一口血喷出来，大哥，差了好几个级别好不好。

“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他。”

“他刚上任没多久。白无常说的。”

“那二哥你对他……感觉怎么样？”

李笑这句话问得十分小心，努力不让李素察觉他语气中的异样。

“没什么感觉。很不苟言笑的一个鬼，办事能力应该很强。”

至少比他的搭档强。

“你问这些做什么？”李素注视着镜中的李笑。

“没什麽，好奇而已。”李笑脸上神色有些怪异，李素看在眼里，并没有指出来。

“对了二哥，你知道一个人魂飞魄散后，还有什麽方法能让他复活吗？”

李笑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没有方法。”李素不加思索地回答。

“怎么会！”李笑明摆着不相信。

“能聚回来的魂魄能叫魂飞魄散吗？你问这些到底做什么？还嫌魂体分离惹出来的祸不够大？”李素放下毛巾，回头用洞悉人心的凌厉眼神看着他。

“没什麽……只是好奇而已。”李笑呐呐的说。

“你的好奇心也太强了。”

“真的没有办法吗？”李笑还是不死心。

“就算有，我也不知道。你最好也别想知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说完，李素头也不回地走出浴室。

李笑马上也跟出来。

“你还想问什么？”

李素回头冷冷瞪着他。

“没有啊，我要回去睡觉了。”李笑一脸无辜。他总不能在浴室睡觉吧。

“……”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眼窝深陷，胡渣子也冒了出来。身上的衬衫皱成一团，上面满是干涸的血迹，吓得过往的病患亲属纷纷绕行。

李笑看到的就是阔别一天的夏令云现在的样子。

“令风醒来了吗？”

他在夏令云身边坐下来。

“我不知道，他在特等病房，他们不让我进去看他。”

夏令云低着头，肩也垮了下去，声音喑哑难听，语气中是深深的自责。

“你好歹先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令风不会有事的。”李笑安慰他。

“见不到他，我不放心。”

“你就这样坐着难道就能见到他吗？估计他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也会被吓跑了吧。”

夏令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