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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第1/2页)
小升初之前,他每天放了学的课外活动,除了在裘因的监督下完成家庭作业,就是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看书和练笔,基本不出门玩。同龄人在看动画片,他在看油画相关的专业书籍,同龄人聚众养电子宠物,他独自伏案练习色感和构图。如此日复一日,直到初中他决定舍弃油画。小时候他尚且认不全书上的字儿,理解也仅限于知道有某个定义某种派别的存在。两万字的著述,他愣是花了整整一周,对照着牛津英汉词典和新华词典,把它艰难地啃了下来。和跟着电视烹饪节目学做菜一样,哪怕没有同伴,没有玩具,没有蝴蝶停在cao场的秋千上面[1],他也丝毫不觉得苦。因为十岁出头的他尚且憧憬着长大,憧憬着回到父母身边。到时他精通厨艺和绘画,完全可以不容他人置喙地说:“我肖池甯,是池凊和肖照山的儿子。”事情是如何走到今天这步的,他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这么不可抗地长大了。他看着肖照山,就像在看未来盛年的自己。坦率,从容,又令人捉摸不透。他不清楚是自己做出的哪些努力,让他在肖照山的心中升到了第一名。他有理由怀疑这句话是反讽是戏谑,是一个坦率从容神秘的人下放的怜悯,唯独不会是交心。电梯门打开,他仍大睁着眼睛,动也不能动地观察着肖照山的侧脸,企图看出真相。肖照山一身轻松地走进轿厢,回头见他没有上电梯的意思,便挡住感应器把他带了进来。“没个消停,你不困我也困了。”指责的语气被他说出了放纵的味道。肖池甯呆呆地立在他旁边,扭头定睛望住他。“爸爸,我是不是酒还没醒?”肖照山按完楼层单手插兜,对着电梯门皱了皱眉,没看他。“问你自己别问我。”“我没有吸|毒。”肖池甯说,“但我怕这是幻觉。”肖照山当即捏上他的肩膀掐了一下:“是幻觉吗?”肖池甯“啊”了一声,吃痛地按住他的手背:“好像不是……”肖照山自觉仁至义尽:“这不就结了。松手。”肖池甯不放:“爸爸,那池凊呢?”“和她没关系。”肖照山答。肖池甯抓起他的手放在脸边蹭了蹭:“她不是上一任的第一吗?”肖照山侧眸觑他,没拒绝这份亲近,甚至还顺势主动用食指和中指夹了夹他脸颊的嫩rou。是好事,那个黏人吵闹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肖池甯总算回来了。“她从来不是第一名。”肖照山说。“那谁是?”“没有人是。”电梯门打开,肖照山抽了手走出电梯。跟在他身后的肖池甯却比他先摸出钥匙。家里还是黑漆漆的,只有通往二楼的楼梯亮着一盏没来得及关的射灯。肖照山换鞋的时候再度打量了这个家一眼,却不再觉得这里冷清。他心情久违地不错。“那是画画吗?”肖池甯跟在他屁股后边儿,继续叨叨,“还是你的画廊事业,或者钱?”肖照山径直走到厨房,在净水器下接了一杯白开水:“我不缺画,也不缺钱,你说呢。”肖池甯猜:“是你自己?”肖照山一口气喝完大半杯才回身倚着橱柜,抱臂反问:“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