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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难以推己及人,也是情理之中,相信陆先生在将来有了家室之后能够体会这份心情……”秦夏引说了很久很多,陆垣棠渐渐开始走神,沉迷在对方的声线语调中不能自拔,甚至有了把秦夏引压在发言台上做'爱的冲动,想着想着下面就有了反应,陆垣棠匆忙地把双手交叠在身前,心虚地往灯光边缘挪了一步。秦夏引下台后笑容满面,蒋易铭笑他温饱思yin欲,秦夏引也不反驳,自言自语道:“我向他讨个谢礼不过分吧?”蒋易铭转头,成功捕获到陆垣棠短暂投来的目光,笑道:“我只是提醒你,这是最后的岔路口。”秦夏引举杯的动作略微停滞,目光久久停留在手上的戒指,继而逐渐冰冷坚决,“我布的局,也该我亲手了结。”蒋易铭与秦夏引碰杯,“为了最后的仁慈。”Chapter39散席之后,陆垣棠避开了李玓和李昂昂,独自一人出去醒酒。皓月当空,夜阑人静,再无人事纷扰,陆垣棠扯了领结,终于得以卸下人前的伪装,头重脚轻地朝湖边走去。他喝得并不多,因为顾及着身边的李玓和李昂昂,担心自己酒后失言,所以喝得小心谨慎,心中还记挂着秦夏引对他的不即不离。李玓在宴会上告诫他不要和秦夏引再有瓜葛,否则不光李琢不悦,连李榕也会翻脸不认人,如此一来,陆垣棠往后便再无接管榕歌集团的可能,甚至被迫与李家为敌。这些话,陆垣棠听过就算了,李家偌大的家业于他并没有太多吸引力,他并非不慕虚荣,只是不愿为一群冷血绝情的“血缘至亲”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许正如李昂昂所说,陆垣棠的优柔寡断注定使他与上位者无缘,他的心思和能力都不适应商场的厮杀掠夺。既然他与李家无缘,也无需此时再渴求补偿。路面有处不平整的地方,陆垣棠不抬脚,趔趄了一下,回过神时不由为眼前的景色所着迷,秋月微风,碧波万顷,所见之处皆有圆盘一样的王莲,随着湖水的波动摇曳生姿,宛如夜色中诱人的仙子。湖边虽然立了“水深勿近”的牌子和护栏,终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防常人不防醉鬼,所以陆垣棠畅通无阻地跳了进去。入秋时节,寒冷的湖水有如朔风砭骨,陆垣棠半身浸在水中,竟还想朝湖心处走。“小汤圆。”循着声音的来向,陆垣棠看到了小桥上的秦夏引,那人撑着手杖,背着月光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如同他们初遇的那一天。“上岸。”秦夏引催促道。陆垣棠摇摇头,湿透的衬衫勾勒出纤长的身形,不时有水珠沿着脸颊和侧颈划过,一路没斤衣衫,仿佛在引导观者的视线。秦夏引拗不过陆垣棠,认命地放下手杖,慢慢坐到桥边,两腿垂在外缘。小桥两侧没有栏杆,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便近了许多。“过来。”秦夏引低声道。这次陆垣棠出奇地听话,一声不响地朝秦夏引靠近,他缓缓拨开一片片遮挡在身前的荷叶,踩着湖畔的碎石前行,还未行至木桥,湖水已经埋到了鼻子。陆垣棠不再前行,揽过两片荷叶浮在脸前,自己则躲在后面默默注视着桥上的秦夏引。秦夏引拿醉酒的陆垣棠没辙,放低了姿态去哄人,一来二去,总算把人给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