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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第2/2页)
到产期,公馆大小事都交由司浣山决断,管家上下打点,桥桥跟着司老夫人过去时里头正井井有条地忙着,有兵在后头将小一点的水灯往船上装,当兵的比丫鬟们手脚利落,听得号令,开了后门一行进来,办完事也都从后门撤走,不往前去冲撞女眷。司老夫人去看四媳妇,夸赞司浣山带得兵也当得家。四太太只摇头:“带得兵都是父亲教的好,当家我倒宁愿他是个甩手掌柜,请个媳妇回来当家更好呢。”“这话倒不错,浣山早已到年纪了,你们也该拿个主意。”“合适的人家多是多,”四太太谈起这件事就恨铁不成钢的,“母亲你是知道我家这儿子的,谁能拿得了他的主意呢,他常年在外是不与我们亲的,回来也总往外跑,若是能从外面带个人回来倒也罢了,心思总那么重,性子还叫人摸不透。”婆媳俩说起司浣山的亲事,桥桥在一旁只觉得坐立不安,手上的茶喝到凉了都没喝完,晚间一起吃饭时特意与司浣山隔开远远的坐着。明日才是正节日子,这头一晚城里已早早的热闹起来,街上的小孩挑着小灯到处跑,好些嫁去别处的女儿携家带口地回来过节,正是要好好逛一逛,和姊妹聚一聚。沿岸的铺子长长摆开去,这生意要做两天两夜的,什么都有什么都卖。四太太到了这个时候没法在公馆里组局,打发司浣山出去玩去,他倒淡淡的:“不差这一晚,明日还有得忙,都早些歇息也好。”四太太只能由他去了,最多也就再和司老夫人抱怨抱怨,他这个不知冷热的性子,不要说正经娶媳妇了,哪天能给他们抱回来一个野孙子也就算了不起了!司浣山既不拿娘老子的催婚当回事,也并不愁自己下的种结不出果来,出去玩那才是傻,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肚皮和心思都一个样。后栋客房总这么暗暗的,外头有人家在放烟花,屋顶的天窗上一阵一个颜色,他站在门口敲敲门,桥桥露了只眼睛。司浣山低头看他,他们之间再说来意总觉生分。“没出去逛吗。”桥桥站在门口问他,司浣山面色还是和煦的,抬眼不看他,伸手揽着桥桥的肩,回手带上门。“你躲得倒快。”公馆各式家具布置都是西式的,沙发背上镶边好似打起的浪卷,桥桥外头是这里的系带睡袍,里头还穿着新换的亵衣,衣带都系得紧紧。司浣山抱他腿上坐,他也坐得规规矩矩,两个人安静坐着,司浣山捏他的手,刚洗过澡的手,在热水里泡得软趴趴的手指。“做贼心虚。”司浣山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桥桥撇开脸不应声。司浣山一边笑一边继续说:“我要真娶一个在家,你就得做小了哦。”桥桥将手抽回来,在司浣山手背上拍了一下:“什么啊。”“不过不要紧,你还有大哥,当他独一个的菩萨你必是愿意的。”司浣山还是像在说笑话一样的,将桥桥从腿上抱坐到沙发上,自己站起来掸掸裤子:“我洗个澡,早点睡。”他说早点睡,当真洗完澡就熄了灯,桥桥在被窝里躺着,闭上眼睡不着,睁着眼只能空眨眨。司浣山躺在旁边倒是呼吸柔和,规矩得像桥桥紧系的亵衣。底下的西洋床垫软得人一翻身心也跟着坠坠的,桥桥动了一动,心里没着落一般,吸吸鼻子往司浣山那边挪了一挪。怪只怪床垫太软了,他略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