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掣肘后向蒙古割地求和,使得天山以北尽归蒙人?他是曾经为他是顾煊所看重的人而自得的,他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绝不肯对看不上的人假以辞色,偏生他又有足够的地位和才华来支撑他的傲气,因此得了他的青眼便是极荣幸的事,以至于不得父皇宠爱于他也并不如何要紧。登基之初朝政屡屡不顺,他被那些腐儒折腾得心烦意乱时便格外思念着顾煊,想着他若是从那场劫难中活下来,必然对他处处维护。他给了他武烈的谥号,将他的衣冠葬在了他未来陵墓最近的位子,时时凭吊祭奠。可在他思念顾煊几欲癫狂的那些年,顾煊如何对他的?他为了溃逃天竺的蒙古残部御驾亲征,在那里遇到了西秦皇帝的军队,斥候频频传来消息说西秦皇帝的执事长官便是昔年的明威将军,他不肯相信,在会盟时见到他后才不得不接受现实。他看着他,顾煊却回避着他的目光。于是他终于找到不用顾及旧情的理由,在西秦皇帝提出他们结盟共同对抗蒙古人后,他指向他身侧的顾煊:“他是大秦的大逆案犯,其罪当诛,结盟的诚意,就用他的人头。”第5章“他是大秦的大逆案犯,其罪当诛,结盟的诚意,就用他的人头。”他一字一句,眼神紧盯着顾煊,他在短暂的惊讶后神色便重归平静,而西秦皇帝将他护在身后,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他的要求因西秦皇帝的强烈维护而未能在宴会上达成,而他对此按兵不动,静等着事态发展:他要求的是处死叛徒,西秦皇帝却是为了维护他名声不堪的情人,他只需要等待,就可以等到想要的结果。他们最后各退了一步,西秦交出了顾煊,却要求大秦交给他们另一个人质。他命人将顾煊押进自己的帐篷,朝他扔来了探子的密报:“皇叔昔年为应对蒙人,设神机营、创三段击,才使得秦军所向披靡,西域无不宾服,朕瞧着西秦演军,颇有几分皇叔形制啊。”“有相似之处不假,然风土有异,演军并不完全相似。”顾煊淡淡道,那镇定的神色叫他恼火无比,想着他即便不因自己的杀心畏惧,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羞耻。他拂袖问:“那你倒说说何处相似,何处不相似。”顾煊沉默不语,秦浚冷哼,重重拍击桌案:“听闻西秦军制,多为你和西秦皇帝议定。为敌国臂助,甚至倾心竭力、视若己家,你当真是皇叔教出的好外甥,大秦对你倾心竭力栽培十七载,倒教西秦得了便宜。”“西秦与大秦相隔万里,且素来修好......”“相隔万里,可现下西秦的军队已经跟大秦喝一条河的水了!”他看着顾煊,不肯放松半分疾言厉色的口气,“今日有共御之敌,尚可合纵,来日再见,焉知是敌是友?”“今日既有共御之敌,便应当修好合纵。”顾煊说,他的语气是笃定的,显然在来营帐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能叫他缓和杀心,这样被猜透掌控的感觉令他不虞,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他现在并没有打断顾煊的理由,“我可以任凭你处置,但在此之前,请你让我剿灭溃逃此地的蒙古人。”“朕旗下良将如云,何必非要用你?”“他们都不如我了解蒙古军部。”他说,秦浚注意到他微微低下头,不知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