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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第2/2页)
那些年里,相比贤懿的“惨”,容央更多看到的是她的“假”,乃至她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参考王忱一事)。她也不喜欢贤懿,她把她和吕氏等同为一类人,并不充足的宫廷生活经历告诉她,她应该尽量地疏远这一类人。如果没有替嫁和亲这件事,这两个公主可能也就是各自婚配,最多一方在婚后继续跟另一方暗中较量罢了。但是事实没有如果。容央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因为愧疚,在该“斩草除根”那一步时,容央还是礼让了。如果缀锦阁一事性质不那么恶劣(一旦如贤懿的愿,后果可想而知),容央应该还是会继续让。贤懿的悲剧令人叹惋,但贤懿的悲剧并不是容央造成的,我想,更多的责任应该在吕氏和官家那里。或者说在命那里。无论是哪一个,贤懿都对抗不动。她对抗不动命,对抗不动吕氏,对抗不动官家,所以她拿唯一能放手一搏的容央下手,借以宣泄自己的仇恨。人被逼上绝境时,可怜又可恨,可恨又可怜,我觉得都正常。塑造这个人物,并没有想刻意地往恶里写,只是想尽量按照这个人物的逻辑去探索、呈现一种“人”。上篇文的反派塑造得不成功,这篇我想尽量取得一点点进步。看到大家讨论(无论是怎样的评价),我很开心,后续的写作也被注入了很多动力。不敢承诺一定会把这位公主写好,但会尽最大的力气。肥珠珠,冲冲冲。第54章、决断一桌卷宗被怫然掀翻在地,兼玉器砸碎,乒铃乓啷,一众宫人齐刷刷伏跪下去,脸色惨白,噤若寒蝉。灵玉的头磕在地砖上,抖如筛糠。官家撑着书桌,眼眶通红:“如此丧尽天良、残暴歹毒之事……你们竟敢!”喉头一甜,官家猛地低下头去,崔全海脸色大变:“官家!”崔全海冲将上前,掏出巾帕给官家擦拭嘴角的血,扭头吩咐内侍传唤御医,官家捂着巾帕把他推开,一双阴鸷的眼狠狠地盯着地上之人。灵玉万念俱灰,伏跪地上,只等发落。官家梗着喉咙,森然:“传恭穆。”崔全海劝道:“官家龙体要紧,不如……改日再审罢!”官家截然:“今日必须审清楚!”一声喝罢,大殿雅雀静默,无一人再敢吭声。不多时,一内侍领着仪容冷然的帝姬步入殿中。灯火一重又一重,贤懿浓妆冶丽,衣裙曳金,脚踩一双步步生香的缀珠凤头履,迤迤然穿过灯火,袖手入殿,如常行礼后,坦然跪于灵玉身侧。官家盯着她那波澜不惊、涂脂抹粉的一张脸,一口气差点堵死在喉咙中。“主意是我出的,灵玉是被我逼的,巧佩已经死了,再死一个,我有点舍不得,官家把她的罪并在我身上,罚我一个吧。”贤懿双眸空寂,声音亦冷无一丝温度,官家怒极冷笑,把嘴边的巾帕愤然扔在地上。贤懿的余光略过那上面的一滩血,绷着的下颌收紧。“你母亲,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官家哑声,声声戳人,“死一个宫女,你知道心疼,把你的亲jiejie至于那般险恶的境地,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因为妒恨,就藐视王法为所欲为!因为不甘心,就费尽心机害人害己!你母亲也是个和善温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