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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3 (第2/2页)
腾的淡茶。陈掌柜从身后人的手里接过茶盏,轻轻放到桌上朝来人的方向推了过去:“客官的茶。”来人低低笑了一声:“好身手。”陈掌柜面上不起分毫波澜,并不接下话茬,只道:“客官的这枚玉我银楼确实是收的,开门做生意自然要有来有往,银楼收了玉,客官可向漓山提一个要求,凡漓山力所能及,必当应允。只是这玉到底只能用一次,还请客官慎重。来人显然等的就是这句话,并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要漓山出手帮我杀一个人。”陈掌柜神色不动,脸上还是微笑:“客官请讲。”“怀泽总兵袁则良。”……怀泽城午后的雨在一声闷雷后如同银河倒泻,城门守卫的士兵一个哆嗦差点拿不稳手中长枪,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晨起的时候怀泽还只是雾蒙蒙的天,他走的匆忙,忘了带雨具,身上也只穿着单衣,眼下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城门口的风一吹,分明是初夏的天却冷得直像寒秋。昌州总督连松成和新任怀泽总兵以总督事务繁多,怀泽军务由嫡系属下暂理的名义,将城防军事不动声色地暗中交接完毕。连松成撑着伞独自从城外怀泽水道口回来,隔着雨幕不远就看见城门底下瑟瑟发抖的守门小兵,眉头深深地皱出几道峰壑。守城的小兵看见这个素来严厉的将军,猛地一激灵,连忙站直了身子,不巧似乎连老天都在有意捉弄他,一阵不是时候的风直直地朝城门这里吹来,他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连松成扫了一眼小兵身上的单衣,额间的沟壑愈加深了几分:“当兵的病怏怏的成什么样子!指着你们保家卫国,沙场还没上呢,一场雨就冻个半死。”守城的小兵不敢说话,只低着头聆训。连松成将手里的伞往小兵手里一杵,冷声道:“去换身衣服带上雨具再来。”小兵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松成话里的意思,可却没收那伞,结结巴巴地解释:“可、可是将军,城门不能擅离职守的,没人看着……”连松成不由分说夺过他手里的长枪,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人吗?”小兵瞠目结舌地看着堂堂昌州总督理所当然地挺直身子帮他看城门,直到连松成又冷声责骂了一句才回过神来,急忙撑着伞往城里跑去。连松成站在城门下远远看着那小兵在雨幕里疾跑的背影,雨水间或被风吹拂在脸上,一向冷硬的神情似乎在额角雨珠的润泽下微微柔和了两分。阑风伏雨里少有人进出城,连松成在城门下守了一会,才看见有道人影骑着马从怀泽商铺长街的方向过来,目不斜视地朝城外去。不知怎么地,那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雨幕里的瞬间,连松成的右眼皮忽然狠狠地跳了两跳。守城的小兵换了身衣服带着雨具疾步跑回来,还给他也拿了件披风,连松成却没收下小兵的好意,冷着脸将披风搭回他身上,撑着伞朝城里去。他刚刚走了没两步,就听那小兵在身后喊住他:“将军等等,您好像有东西掉了。”连松成闻言皱眉回头,才发现是家中妻子为他在寺里求的平安玉坠不知何时落在了脚边的泥水里。这雨一下就是大半个昌州。定康城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