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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笑着。

但那笑跟平常又有点不同，彷佛像是少女怀着美好的愿望去见初恋情一般的羞涩，又像害怕对方不会赴约的忐忑不安。

「云云，说，她会认得吗？」陈小叔轻声的问，没等陈云回答又自言道：「应该不会吧，病还没有痊癒。」

陈云心中难过，他的内心非常不希望陈小叔记挂莫清清，陈小叔喜悦的表情直刺到他的心中。

莫清清好不好？这辈子不知道，上辈子的话她的确很不好过的。

虽然她是无辜的，但是陈家的无法不怨恨。

陈云勉强勾起一个笑容：「不知道呢，家中都没有提起过她。」

陈小叔沉默了，或许是意识到陈云内心的拒绝，他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很快走到关着莫清清的精神病房前。

由於莫清清砍伤了陈小叔，所以被判定是危险的，为了防止她伤害别，她被关独立的房间内，四周的墙壁全是棉花，空荡荡的一片。

陈小叔从门口的小窗看进去，心中难受。

印象中的美丽的妻子，此刻却变成了一个疯婆子，靠墙上喃喃自语。她脸上的神情也不是陈小叔熟悉的温柔，而是麻木而冷漠。

「可以进去看看她吗？」陈小叔问身边跟着过来的工作员。

「这……」工作员有点犹豫：「倒可以为们安排一个房间……不过病有暴力的记录，要小心。」

「谢谢。」陈小叔回头又继续看着房内的妻子。

工作员带着陈云和陈小叔去一间病房内等候，没多久便由几个护士陪同下，莫清清被带出来了。

陈小叔激动地站起来，可是莫清清呆呆的，彷佛看不见陈小叔。

陈云主动站到去一旁，不打扰两的相聚。

陈小叔蹲她身边说着话，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直到声带受不住了，才住了嘴。

他声音撕哑，不抱希望的问：「清清，还记得吗？」

一直反应呆呆的莫清清，突然从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只是表情依然不变，彷佛哭泣的并不是她。

陈云看着这情况就明白了，她根本是一直活自己构造出来的世界之中，并不愿意面对自己伤害了最爱的的现实。

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是救赎？

陈云全程静默着，没有说话。

陪着陈小叔离开时，他才说了一句：「放开她吧，小叔。」也放开自己吧。

这两个根本不会幸福，为甚麽还要死死的纠缠着呢？

陈小叔微微笑着摇头：「云云，不懂爱。」

爱吗？

陈云是不太理解这种固执的爱。要是换了今天入院的对象是布莱恩和陈云，他可能不会恨布莱恩，但他们两的感情也走到尽头了……

说白了就是即使恋爱中，陈云依然保存着一丝的理性。

看过莫清清後，陈小叔彷佛被注进了新的活力，连陈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出来的欢喜。

陈云只是默默陪他身边……

＊

陈小叔开始精神病院和家中两点一线的跑，连工作也顾不上了。他这种被陈爷爷训斥了一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