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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第1/2页)
往有点不一样,当他用手捂住受伤的眼睛时,所有嘈杂的背景音都逐渐远去,剩下了舒缓的琴音。空灵悠远的琴声,带来了旷野之上的清冽气息,像镇痛剂。这虽然依旧是个噩梦,但好像又不那么难熬了。翌日,相野开始接触格斗术。其实队里在体术方面最厉害的是简寒栖,不过简寒栖又跟着老乐出门了,相野也更听邢昼的话,所以还是由邢昼来亲自教导。“打不过就求饶。”在邢昼的字典里,没有“放水”两个字。可是在相野的字典里,也没有“求饶”这两个字。少年人的倔强和好胜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便邢昼把他压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也不低头。于是今天的相野又是被邢昼背回去的,宗眠已经在浴缸里给他放好了药,直接药浴伺候,顺道还能扎个针。只是宗眠给他扎针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淤青,欲言又止。如果不是了解邢昼,也知道有人的身体就是容易留下淤青,他肯定怀疑邢昼把相野打了一顿。下午,相野跟着邢昼出门看画。画还挂在关山花园的别墅里,这是邢昼提出的要求,尽可能保持现场的完整性。到了地方后,相野顺着那天老乐的路线走,循着小径,穿过花园,打开玻璃门,站在尸体曾经坐着的位置往前看,入目就是挂在墙上的油画。亲眼见到这幅画的冲击,和在视频里感受到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相野站在画前久久没有说话,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摸一摸,又在即将触碰到之前,倏然惊醒。“怎么了?”邢昼问。“这画还是未完成的,它在变。”相野沉声。“变?”“血的颜色。”邢昼明白他的意思了。画的最后一部分是用鲜血补完的,而血的颜色会随着时间逐渐变深、变暗。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时,画上的血还没有干,所以是张扬的鲜红色,压下了原来的哀意,使得楚怜变得愈发鲜活,甚至染上了一丝妖异。可现在,血的颜色变深了,那哀意便又稍稍透出来一点,楚怜的表情也看起来更深沉。等到再过一段时间,这幅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相野不由问:“我能把画带回去吗?”邢昼:“我来交涉。”相野点点头,不再多话。他随即又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仔细勘察了每个角落,试图寻找些楚怜留下的踪迹,最后还真被他找到一些。譬如这套别墅的主人于丽丽,宁玉生的情妇,她平时都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大平层里,并不在这里居住,所以厨房里那些明显有使用痕迹的厨具,大概率是被楚怜用过的。他喜欢吃吐司,所以吐司机放在非常显眼的位置,冰箱里也还有半袋剩下的白吐司。除了白吐司,里头还有一盒子圣女果。又譬如别墅一楼的客房,是唯一一间有人睡过的房间。床头放着一本书,是黑塞的童话,里头夹着金属书签,可见主人才读到一半。走进浴室,相野又仔细确认了所有物品的摆放,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楚怜是个左撇子。”说着,他又顺手从博古架上取下一只千纸鹤,把纸鹤拆开来,又折回去,道:“这是相齐的折法。”左撇子、书、纸鹤,这些其实都已经被写进了调查报告里,但像纸鹤的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