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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便是易容改装,然而并无甚天赋,总是一堆破绽,叫人可笑。”他的话半褒半贬,倒叫宗念失笑。该不会是因为松青常常易容来找陆哨指点,惹得他烦不胜烦,才会如此不给松青好脸色?看来这无妄楼,确实都如陆哨所说,尽是些我行我素之人。“我倒觉得他易容得不错,尤其是声音……”宗念想起了那呜咽着的哭声。“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个男子。”陆哨不满地哼了一声,却未再多说什么。他还记挂着宗念的未尽之语,这一夜并未怎么睡好。在扬州四处游玩了几日,陆哨还是偶尔会找岳笑的茬,但总是拌嘴似的小打小闹,倒显得两人关系变得融洽了一些,宗念便也由着他们去了。他这几日虽然难得放松,但越接近鉴宝大会的日子,心中便越沉,总觉得这像是风暴前的平静,让人无法安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然而事端还未发生,松青又再一次地出现了。当日陆哨与宗念正在客栈大堂一处不显眼的位子里坐着,然而当店小二端着茶水过来时,陆哨便毫不客气地揭穿道:“你又想做甚?”店小二愣了一下,“你怎么发现的?”这时候宗念才反应过来这是松青。他仔细地看了看店小二的脸,普通得令人毫无印象,与上一次那个楚楚动人的侍女完全没有任何的共同点。“你手上的茧。”陆哨说道。他手上的茧是练武之人才有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店小二能练出来的。松青又认真地点了点头,陆哨正要赶他走,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却联系到了什么。“莫非……”陆哨心中一惊,面露肃色。“你终于想起来要问了。”松青却神秘地笑了笑,只把铜色茶壶端到桌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开了。陆哨盯着他在另一桌点头哈腰,蹙眉不语。宗念看他神色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陆哨答:“他今夜会来找我们。”松青离开之前在身后掐了个手势,用楼内暗语暗示他。果不其然,差不多睡前时,木窗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响动,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轻巧地翻窗而入,见到屋内的两人仍是齐衣正坐时,松青撇了撇嘴,失望道:“嘁,我还以为你俩在办事。”宗念:“……”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陆哨嫌弃他了。陆哨:“……”若非纪之还在,不然一定得狠揍这人一顿。见两人一时语塞,松青撇撇嘴,好奇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你俩实际上并不是断袖?”“不,我希望你闭嘴比较好。”陆哨嘴角抽搐。他今夜看起来并没有易容,浓眉大眼,笑起来嘴边有个梨涡,若这是他的本来面目,也算得上一位翩翩公子。这人的话实在是不好回答,宗念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我要是闭嘴的话那吃亏的就是楼主您了。”松青挑眉,有些狡猾地暗示道。不等陆哨答话,他转过头上下打量站在旁边的宗念。“这位,大概就是宗少侠了?”他嘴里啧啧不绝,认真的模样像是在端详什么绝世珍品一般,“久闻大名,不如今日一见,宗少侠果真是风流倜傥,仪表堂堂。”这种一听就是在逗趣的话平时宗念也常听陆哨说,偏生松青的语气真挚无比,眼神也真诚极了,与陆哨完全不同,一时间宗念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