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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便去与你父皇说,你好生养病。”“姑母慢走。”越瑾辰淡淡点头致意,等越英走出老远,忽然狠狠一巴掌拍向自己轮椅的扶手,一时血流更快。“殿下!”看到扶手上沾着的血迹,有婢女喊着,过来给他处理伤口。越英出了舜华宫,在门口遇到江蓠。越英眉头一拧,盛气凌人道,“你来做什么?”“母亲。”江蓠行礼,淡然道,“我来给殿下诊治。”越英脸色和缓了些,想了想,又警告道,“那便好好治病,若是生些不好的心思,我饶不了你!”“我知道。”江蓠始终低着头,不愿多看她一眼,回应亦是淡漠的。待越英离开,舜华宫的太监将江蓠请进了门。大宫女正为越瑾辰的手掌包扎,见江蓠进来,越瑾辰惨淡一笑,“你来了。”江蓠走进,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看向越瑾辰的手掌,她轻声问,“你受伤了?”越瑾辰放下绑好的手掌,强颜欢笑道,“小伤,不碍事。方才你应当遇到了姑母了?”江蓠轻轻点头。越瑾辰看着江蓠,表情充满苦涩与无奈,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模样,仿佛背负着千钧的压力与忧愁。半晌,他才艰涩地开口,“方才,姑母逼我娶敏儿。”上辈子越瑾辰答应娶江敏,已是将近两年之后,这辈子却来得这样早。江蓠算算时间,她重生不过两月,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江蓠并未被越瑾辰的心酸模样打动。越瑾辰身份尊贵,能被逼迫,也是因为他心有图谋。所谓逼迫,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况人生在世,每个人都难免遇到无奈之处,上辈子的越瑾辰,却是喊着自己的无奈,为着自己的图谋,而亲手杀害了无辜的她。虽未被打动,做戏却是必须的。江蓠静默,好似无限心事与苦楚都在这静默中发酵,片刻后她才低声问道,“你答应了?”越瑾辰感觉到了她的伤心,觉得难以面对,只低头看着自己包扎起来的手掌,叹息道,“父皇向着她,又喜爱敏儿,我不答应,又能如何?”江蓠不大相信他这话。以她的了解,皇帝对越瑾辰十分不错,从不曾逼迫他娶妻生子,也不曾把他当做联姻的工具。虽然越瑾辰冷清,皇帝却从不曾忘记了他,逢年多节,即便不能亲自探望,也总是与他诸多赏赐和问候。这样的皇帝,若是越瑾辰态度坚决,他当真会为了越英与江敏,逼迫自己疼爱的儿子?不过相不相信,也并无大碍。江蓠又是静默半晌,想着昨日在清岚面前的心疼,酝酿了情绪,凄然一笑,“我明白的,容我为殿下把脉。”越瑾辰心头一窒,江蓠明明伤心,却仍故作坚强,还记着给他看病。这种表现刺痛了他。越瑾辰握紧了拳,克制着种种翻涌的情绪,痛惜地看向江蓠,“如今你已定亲,再要入宫为我诊治,只怕会伤及国师的颜面。国师那个人,私下里睚眦必报,日后兴许会对你……”江蓠缓缓摇头,又是凄然一笑,“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你是我的病人,又那般信任我,我不能放下你不管。”越瑾辰心神俱震,一时说不出话来。江蓠轻轻走近,拉过他的衣袖,照旧在他腕上搭了帕子,凝神听脉。越瑾辰怔怔看着她的脸,待江蓠直起身体,抽手离开时,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