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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第2/2页)
到自得。森鸥外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卑劣,他对于自己反复利用对方的行为也并不引以为豪。但既然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那么他就同时是这个组织的奴隶。必要的时刻连自己都能够为了这个组织牺牲掉,更不要说是自己的学生了。没有谁是无辜的,也没有谁是幸运的。都是黑暗中隐藏的鬼怪,都是牺牲掉了很多的败犬。谁也不用同情谁,谁也不用嘲笑谁。他热爱着横滨这座城市,所以他将自己化成奴隶。在他的眼里,横滨至高无上,组织至高无上。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是不可舍弃的、是不可利用的。或许鹤原日见离开了港口黑手党,摆脱了他永无止境的利用,反而会更好一些。仅仅以教导者的身份来看,他并不希望对方是为了谁而活。如果一个人活着的意义仅仅是为了一个特定的人,如果没了这个特定的人就会失去活着的勇气,那么还不如在一开始就死去。如果鹤原日见活着的意义仅仅是森鸥外,如果对方没了他森鸥外就不能活下去,那么还不如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他杀死。森鸥外想要的是赋予鹤原日见活着的意义,并不是成为他活着的意义。所以,在鹤原日见选择叛逃,与他为敌之时。除了理智地分析对方可能会造成的危害,针对对方做出各种应对方案,或许他还有些自己不成熟的学生终于懂得反抗的欣慰在里面。只要能获得这样的成长,那么不论是对方被自己杀死还是自己被对方杀死,都是一种悲哀的好结果。只不过,如果对方要对横滨造成不可挽回的危害的话。那么结果只能是他杀死对方,他不会允许这个结果之外的可能出现。身为首领的部分在分析利弊得失,身为教导者的部分在欣慰对方的成长。那么到底是哪一部分在感到怅然若失,在感到略微的气闷和不高兴?或者说,原来他还有立场来感到不快吗?“……啊,好烦啊。好像无论何时都能看到您啊?”熟悉却久违的声音在森鸥外的背后响起。不是经过变声期之后形成的青年音色,也不是前几天见过的属于萝莉的轻柔嗓音。是更久远一点的,明明应该被埋葬在记忆里的清脆的少年嗓音。没有遭逢巨变后的死气沉沉,没有对周围一切都无所谓的漠然。是任性的、嚣张的、带着理想践行者特有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音色。那个时候的罗塞曼尼满心都是建造一个新世界的雄心壮志、对乌托邦的美好憧憬。过往经历的痛苦在他将要创造的未来面前不值一提。森鸥外转过身去。他看见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实验服站在不远处的少年。那是十二岁的鹤原日见,和十三岁的面容没什么两样,却也截然不同。他的脖子一侧还带着那串实验编码“AF2000”。对了,没错。既然意识已经被重置成了“造物主”,那么在意识空间里的形象也应该是“造物主”应该有的样子。原来这就是“造物主”。是还没有被摧折傲骨、还没有向黑暗妥协、还没有遇到过森鸥外的罗塞曼尼。是任性的、独/裁的“孤岛”暴君。如果从来不曾遇到过他森鸥外,鹤原日见就会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吧?不管是摆脱了过去重回阳光之下,还是站在里世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