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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还是更喜欢甜的粥。虽然无论他做什么,梁池都很给面子地喝的一干二净,但他就是能从梁池每次舀的勺大了还是小了,喝完所用的时间长了还是短了等等这些小细节中判断出来梁池的喜好。十二月份银杏叶落光的时候,他们终于换成了白班。温庭礼找了个周末的时间回了趟家。他家在宿市五环开外的某个老旧小区,街很窄,并行两辆小轿车都费劲儿,他爸盼着这地方拆迁盼了十几年了都没能如愿。小区大门都生了锈,保安在值班室打着瞌睡。各路发传单的,推销保险的随意进出,甚至还有卖房子的。温庭礼不止一次地感慨,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错觉,觉得住这种地方的人买得起房子?不过也有好处,就是街坊邻居都很熟悉了,不像是住在市中心高楼大厦中那样没有人情味儿。温庭礼进了小区大门,就见他爸跟楼上张大爷正一人抱着一个保温杯,在小亭子里下棋。“爸,您不冷吗?这大冬天的,您想下棋在屋里下不是一样的吗?”温父听见他的声音都没瞅他一眼,只专心盯着棋盘,又落下一子,“将军!嘿,我赢了!老张头儿,你可不能再耍赖!”“爸!”温庭礼又叫了一声。“听见了听见了,叫什么叫真的是...”狭窄的楼梯容不下两人并行,温父跟在温庭礼后面边上楼边小声嘀咕:“你回来的正好,我昨天说了一句你妈新学的广场舞不好看。结果她来劲儿了,今天一大早就穿着她们舞队的衣服出门了,把我扔家里饿了两顿了。”温父叹了口气,“我不就是看不惯她和李老头儿跳什么交谊舞嘛!快去给你爸做口饭吃,我快饿死了。等你妈回来你快哄哄她听见没?”温庭礼用钥匙开了家门,头也不回道:“做饭可以,哄人我不管,谁的老婆谁负责哄!”温父温母都是小学老师,年轻的时候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他们人民教师当然要以身作则,三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温庭礼,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还恩爱得像刚恋爱的小情侣似的,这种小吵小闹的都是情趣,温庭礼才不会上赶着吃狗粮。“小兔崽子,你没良心啊!”温父吹胡子瞪眼。温庭礼懒得理他,埋头进厨房捣鼓一通,辛苦做好了饭,他觉得有点饿,就先塞了两口菜,结果又被温父吼了,“你妈还没回来呢!就知道吃!”温庭礼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天理了!他是厨师,先吃两口怎么了!“那您有本事给我妈打电话叫她回来啊!您看她接不接!”温父顿时偃旗息鼓了,“那,那你给她打!”为了能早点吃饭,温庭礼还是无奈接了这个差事。温母接到儿子电话,骑着小电驴十分钟之内就赶回了家。温父看着温母被冻的通红的耳朵,心疼的不行。“你说说你,大冬天的,你骑电车干嘛呀,坐公交不好吗,嫌挤你打车也行啊!”温母还记恨着糟老头子昨天嫌弃她跳舞不好看的事儿,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扑向温庭礼,抱了个满怀。“我宝贝儿子回来了!让妈看看,怎么又瘦了!”行吧,只有在老两口闹别扭的时候,他才是mama的宝贝儿子。温庭礼在家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走的时候,带上了两件棉袄,以及他家闲置不用的一个小型电饭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