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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盟】月明难渡寒 (第2/3页)
系方式,但为什么却也说不出来。 姬滕玉带着一胃袋的糯米和糯米做成的液体睡去,她开始做梦。 她听到自己在喘气,喉咙和气管里都是血的味道,心脏在肋骨里狂跳,连鼓膜都肿胀着。 她在奔跑,而且她快死了。 她身边也有很多很多的死人,被血糊住的视线,看不到这些尸体的尽头。 明明只有她一个人,但是窸窸窣窣地,逐渐有人声开始响了起来,他们在说理想、在说家国、在说生存、在说:“姬滕玉!姬滕玉!姬滕玉!!!!” “救国救国救国救国!!!” “破神盟!破神盟!破神盟!!!” 她像是被无数声音推着跑,又像是被这些声音追得落荒而逃。 她想喊出来,但是血堵在喉咙里,于是她踉踉跄跄地咳嗽着继续奔跑着。 该去哪里? 不知道。 要做什么? 不知道。 那些人是谁? 不知道。 姬滕玉是谁? ……不知道。 姬滕玉停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然后她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这声音仿佛历尽风霜刀剑,带着故土的泥泞与疲惫,坠满湿漉漉的情潮。 如此熟悉。 困倦涌上眼睑,姬滕玉原本握紧的手松开了,干涸的血块被撕扯开,簌簌落在尸体上。姬滕玉低头看自己的手,每条纹路都嵌着血,透过手指缝隙,地上是破碎的肢体和器官。一双手遮住了她的视线,之前的哭嚎早就被那一声叹息击穿。 姬滕玉终于得到安宁。 等到姬滕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手机页面停留了一大片各个猎头和HR的消息提示。 姬滕玉叼着牙刷选择了“全部忽略”,然后打开缺德地图。 因为端午节,城内到处都标着红底黄字的宣传图,姬滕玉沿着河道慢慢走向目的地。 【2】 起码伍子胥死去的时候,这片土地上还是“父母之仇不与戴天履地,兄弟之仇不与同域接壤,朋友之仇不予邻乡共里。” 有许多的船从他死的那个渡口来来往往,伍子胥躺在江底,看水波摇晃,还有遮天蔽日的菡萏荷花。 他想起自己是谁用了很久,等他再次出现在水面上,来往人群乡音已改,故国如烟。 当年相土尝水建的城大了很多,但是原来的城门河道都没有改变。每年的端午都有人捧着花果酒水,摆着五牲六斋祭祀,长长的祷文念完后,就是锣鼓喧天的龙舟竞赛。绑着红绸的鸭子被撵得几乎飞起来,两岸的男男女女都脸颊通红声嘶力竭,比龙舟上的人看起来还要用力,伍子胥站在岸边看,心里奇异只有一个想法:这么吵,自己以前在水底如何毫无感觉? 祝祷的烟气往着天空去,所有人都抬头看觉得凡人的祈愿能够到达伍子胥的地方,但是伍子胥正在他们身旁,也袖手随着烟气往上看。 吴国和越国在更多人嘴里变成了吴越,这个地方的人说的话都叫吴语,从不知《周南》、《卫风》到“月台花榭,琐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