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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0 (第2/2页)
犯了甚么病,亦或是撞到了头糊涂了。”长相思·其八云奏自小失怙,年十二失恃,后由外祖母抚养长大。倘若外祖母知晓他乃是个断袖,且已与叶长遥云雨了不知几回,十之八/九亦会说出如王老夫人一般的话罢?他颤声问道:“男子便不能心悦于男子么?”王老夫人反问道:“男子为何会心悦于男子?”她又续道:“不但有损于自己的名声,且两个男子在一处又无法传宗接代,不过是沉迷于rou/欲罢了。”云奏清楚王老夫人的观念根深蒂固,无从变更,自己无法让王老夫人理解断袖并非仅仅是沉迷于rou/欲,断袖除却不能生儿育女外,与男女间的婚恋并无差别。他低叹一声,才对叶长遥道:“我们回去罢。”叶长遥却是望住了王老夫人道:“心悦于何人,对方是男是女,并非自己所能掌控。你之所想符合世俗观念,并无过错,但状元郎亦无过错,你竟是对他痛下杀手,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于状元郎最大的不满,恐怕不是状元郎有断袖之癖,而是状元郎违背了你的心意。状元郎原本前程锦绣,却死于你手,何等无辜。”言罢,他不再理会王老夫人,方要与云奏一道离开,却忽闻一声冷笑:“你们俩人亦是一双断袖罢?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父母亲人么?”“走罢。”他瞧见云奏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心脏猝然生疼。但下一刹那,他的左手竟是被云奏握住了,他感动不已,用力地回握了云奏的手。俩人出了牢房后,踏着月色,穿过夜风,回到了客栈。云奏承诺待出了牢房便会向自己坦白一切,但出了牢房后,云奏却是一言不发。叶长遥并不逼问,耐心地等待云奏主动坦白。回到房间后,云奏坐于桌案旁,又示意叶长遥也坐下。叶长遥坐下后,却迟迟不见云奏开口。云奏紧张万分,一双手攥得死紧,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吐出第一个字。他努力了许久,方才唤了一声:“夫君。”叶长遥含笑应了:“娘子。”云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垂着双眼道:“夫君,我初见你乃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叶长遥错愕地道:“如此说来,其实你并非真正的云奏,真正的云奏被你夺舍了?”云奏答道:“与夺舍不尽相同,我并非真正的云奏,我唤作云三郎。”叶长遥应声记起了适才云奏曾问王老夫人可识得云三郎。他暂时没有头绪,朝着云奏道:“你且继续说。”“我尚是云三郎之时,乃是一农家子,上山打猎,下地种田。我自小失怙,年十二失恃,后由外祖母抚养,外祖母膝下尚有一表妹,外祖母偏心表妹,令我好生羡慕,表妹出嫁后,我才得到了外祖母的重视。我上头有两个兄长,长兄未及满月,便因高热不退,没了性命;仲兄在总角之年患了恶疾,药石罔效,我是兄弟三人中活得最长的。外祖母生怕我如同我的兄长般短命,耽误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不曾想过要为我说亲。在我及冠那年,外祖母才开始为我张罗亲事。我一早便知自己乃是一断袖,娶不得妻。“一日,外祖母同我提及亲事,我借口须得多攒些聘礼钱,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