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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1(发作身体痛,被踩被抓头发,晕倒虚弱,无车) (第2/4页)
雁回生怕给他踩死了,收了脚,却见那妖龙从善如流地攀附过来,跪在地上抱住了她的腰。 雁回大皱眉头,捞过这人脑后马尾,强迫他露出脸来:“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天曜被她强迫着抬起头,雁回这才发现他眼神迷茫,似乎毫无神智,嘴上还挂着方才撕咬的血迹,只抱着她的腰,喃喃道:“别走……留在我身边……” 雁回听清这话,颇为不解地扬起眉,随即心情复杂道:“小骗子,又在装可怜。” 如此任由他抱了半夜,后半夜时雁回实在困倦,索性把这小骗子从地上拎了起来。此时他约莫是痛得昏过去了,被人从地上拎起来时也不挣扎,软软地靠在雁回身上,唯有手还死死抓着她背后衣服。雁回也懒得与他计较了,顺手搂着他倒在草垛上,即刻就睡死了过去。 翌日雁回睁眼的时候,那装可怜的小骗子早已醒了,若无其事在窗边地上打坐。 只是两位嘴唇上都留着点昨晚互相撕咬的痕迹。 雁回扯了扯唇角,痛得“嘶”了一声,抬手碰碰肿起来的下唇,心里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滋味,眼睛迎着晨曦微微眯起来,目光扫过那人身形,在他嘴唇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开口打破了沉默:“喂。” 那人没动。 雁回想了想,又喊:“天曜。” 这下动了。天曜睁开眼静静地看过来,又是那对黑漆漆的瞳仁,一点看不出别的心思。 雁回也盘起腿,问他:“你昨天怎么回事?” 此事再极力遮掩便狡诈太过,显然天曜暂且不打算彻底得罪雁回,倒很快老实说了:“我先前渡劫未过,至今深受其害。月圆之夜身体疼痛,你们玄门人的血气能让我好受些。” “什么劫?” 他顿了顿,偏过头低声道:“情劫。” 这妖龙与素影真人之间的事情,算得上是一桩秘闻。雁回年纪不大,听完不禁咋舌,回忆起昨晚这人状态,又上下将他扫视一遍,心里倒真有些可怜他了。 只可惜这点怜惜之意没来得及落地,又给这没心肝的小骗子两剑捅死了。 下山以后的日子着实过得跌宕,雁回拖着伤体拼命游回岸边,整个人湿淋淋的爬上来,脱力地倒在湖边草地上,缓过一阵失血和透支的晕眩,牙齿已然要被她咬碎了。 辰星山上弟子们心性单纯,就是常与她作对的子月师姐,也不过是明目张胆地言语挖苦。在山上生活了这好些年,雁回倒是忘了人是多狡诈的一样生物了。 而人妖并无分别。 回了那蛇妖的小院子,雁回瞧着那蛇妖紧张又忙碌的身影,随即又将视线放在了刚被放在床上的妖龙身上。 小骗子瞧起来受的罪不比她少,头发湿成一绺一绺搭在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晕得也不大踏实,身体时不时抽动一下,好似筋骨都活了,在他身体里反抗。 这种情形不算稀罕——小骗子是个凡人躯体,要与龙骨强行适配,不是一柱香、一盏茶的工夫。 雁回瞧完了小骗子,旁若无人地在床边坐下,对那蛇妖道:“你这儿有没有衣服,借我换一身。” 蛇妖也不记仇,对她没什么敌意,只点头道:“有,我去给你拿。” 待蛇妖走了,雁回转头看看床上躺着的人,抬手捏住他清瘦的两颊,左右摆弄了一轮,这人还是晕着,一副柔弱得任她拿捏的模样。 被骗了好几次,还险些送命,雁回已经懒得相信这副骗人的模样,冷笑一声,暗自道:“我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欺我多次,还险些要了我的性命,我是当真想有一桩算一桩,也往你这心口捅上两刀。” 她放开这人漂亮惑人的脸,手放在他心口,想感受下这妖龙究竟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肝,刚巧他龙骨作动,带着他整个人抽了一下,人还晕着,痛苦的低吟声也就不受控制地冲出了齿关。 雁回愣了愣,两种不知名的思绪在脑子里打了起来。也不知是哪方打赢了,雁回愤怒非常,单手握拳在天曜心口狠狠捶了一下,咬牙道:“等你醒了,我再找你算账。” 等到小骗子醒来算账,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天曜这回一晕就晕了三日,期间龙气四溢,人骨搏斗,动静着实不小。而龙骨总算在第三天午后被驯服,服服帖帖地呆在了天曜身体里。 雁回是感觉不到所谓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