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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第2/2页)
严肃起来,“若你不开心,也不必与他说,咱们就当没去过,什么都不知道,魏少不会说什么的。”文然怔了怔,微微点了点头,莞尔:“先给宋哥买糖葫芦。”“好!”宋怡临开开心心地拉着文然去寻糖葫芦了,魏楚越却非常不开心,他被师父韩牧川带到了城郊,考校剑法,捉对拆招。习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魏楚越平日里懒散,但剑法却不曾落下,每日一个时辰风雨无阻,即便是被关在樊府时,无法演练招式,调息运气也不曾断过。与人比斗动武魏楚越从未输过,可面对韩牧川,他又从未赢过。魏楚越动手不喜欢出十成力,一般使出了七成左右,若还不能赢,他便扭头走,若是必输的局面,他更要避开锋芒、韬光养晦,决不会送死。他永远只打有把握的仗,永远只站在高处屠戮敌人,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遇到冯进时就是这般,魏楚越只在一旁观战,由秦棠与之交手,他便可知晓冯进深浅,再做判断是退是战。到了樊府之后,寒崇文、贺宣和冯进三人同在,魏楚越根本连逃都不想了,索性束手就擒。韩牧川最不喜便是魏楚越这样的心思,魏楚越天资过人,有一日甚至有可能超过他,可魏楚越心思太杂太重,永远不能全心全意全身投入剑道,在生死边缘摸索、参悟、突破,他不能永远自己困在自己的束缚之中,倘若有一日,他面对真正的高手而无路可退……韩牧川连想一想都会有一种彻骨的害怕。魏林传信给他,说魏楚越被寒崇文囚禁,韩牧川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堕进了无底深渊,整个人被笼在了梦魇里,恐惧一瞬席卷四肢百骸,挣脱不开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韩牧川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就往卞城奔。他心里涌出许多悔,竟一点不比恐惧少。“出剑!”韩牧川的软剑极细极薄极快,他出剑时,连剑芒都看不见,魏楚越只有招架的份,他仗着自己宝剑之利只守不攻。韩牧川的软剑如蛇如电,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风,将魏楚越团团围住,一丝透露生机的缝隙都无。韩牧川的剑法不讲求招式章法,他的剑意即是他的心意,剑之所至往往都刁钻而不可思议的角度,令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魏楚越的剑法是韩牧川教的,只能靠揣测韩牧川的心意来挡剑,若猜错了,免不了身上多个血窟窿,比剑时,韩牧川决不留情,魏楚越挣扎的很,他也想反守为攻,可他连闪避都极其艰难。出剑?怎么可能!魏楚越汗如雨下,滑过他脖颈透湿内衫,打湿了的碎发贴在他额角脸颊,呼吸越发急促焦躁。“出剑!”韩牧川又喊了一声,话音还未落进魏楚越耳里,他已接了十招,连退了一丈。日光绚烂,是天清气朗。可魏楚越眼前尽是剑影,只有剑影,而当他看见剑影的时候剑已经到了他身前,生死刹那之间的压迫,如同天昏地暗的末途。除了韩牧川,没有人能令魏楚越生出惧怖,将他逼到如此狼狈的地步。魏楚越咬紧了牙关,强撑着一口气,周身热血、内息奔腾,内府之力源源不断的涌出,又被韩牧川的一剑一剑斩断,他像寒冬里的一束枯柴,在风雪里苟延残喘,一点点薪火跳跃迸裂然后湮灭。“出剑!”韩牧川还在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