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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冒失。相关记忆:年轻的爸爸带“我”去郊游,把“我”放在自行车后座上,哼着小曲骑了一段路,发现“我”在背后哇哇大哭,回过头来才发现,孩子的脚卡进车轮里了,汩汩流血。年轻的爸爸吓坏了,赶紧抱起“我”,丢下自行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最近的医院。年峪忍不住在心里想,冒失这个形容词还真没说错,自行车当时就在旁边,年爸爸急得都忘记自己还能骑车赶去医院,愣是靠着双腿跑到了医院。挺普通的一对父母,挺平凡的一个家庭。只不过年峪发现,原主关于父母的记忆,好像都是停留在小时候,长大以后的记忆反而模糊,一家人逢年过节聚在一起,似乎都是一个模式——吃饭,看电视,聊聊工作,然后没话好说,玩手机,睡觉,第二天起床又回剧组拍戏。虽然年峪继承的是记忆而不是情感,但根据那点记忆片段,他也能判断出原主和父母的关系并不亲密。大约是原主从小拍戏,父母的陪伴本来就少,原主小小年纪就要承担与年龄不符的压力,必然会耽误学业。而父母都是老师,自然对他的学习也有期望,这么一来压力更大。原主既没时间,又不是学习的那块料,父母虽然不把失望说出口,却写在了脸上,让他觉得很难受。原主是个有点内向的孩子,他希望成为家长口中的乖孩子,心里有些什么事,为了不麻烦大人,轻易不会说出口。而这份难受的情绪,在不断积累中,碰到叛逆期就整个爆发出来了,原主跟父母大吵一架,直接搬去跟他舅舅住。后来干脆连学都不上了,只请了个家教,辅导他参加艺考。这一家的性格都相对内敛,就算过后想修复关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别看原主的父母都是老师,开导学生的时候循循善诱,可面对自己的儿子时,就跟天底下的父母一样手足无措。有句话叫“医者不自医”,这句话也适用于年家。在年峪成为植物人的消息传出来前,原主已经有两年没跟父母见过面了。所以别说能不能分辨出年峪是不是原装的,夫妻俩自己在年峪面前心里都很没底,年mama还因为不知道儿子喜欢吃什么,削好苹果后又剥了香蕉和橘子,都放在一个盘子里,看他喜欢哪个吃哪个。年峪看了看琳琅满目的盘子,又看了看一脸忐忑的年爸年妈,对他们露出个笑容:“怎么办,我太久没吃东西了,好像哪个都想吃。”一句带着点不明显的撒娇口吻的话,打碎了年爸年妈心里的紧张感,也打破了横亘在亲子之间的隔阂。年mama赶紧说:“吃苹果吧,苹果营养高。”年爸爸则说:“苹果太脆了,嚼不烂会不容易消化,小峪一个多月没吃东西,只能接受流食。还是吃香蕉吧,香蕉软,热量又高。”年峪故作苦恼状,最后咬了一口苹果,又咬了口香蕉:“每样都吃一点不就行了,吃不完的不还有你们吗?”说着他又伸手拿了一片橘子塞进嘴里。年爸和年妈尽管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表情,眼角眉梢却又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欣慰和满足。年峪看着他们如释重负的表情,心里也不免有些柔软。既然接受了身体与记忆,原主的父母也成了他的父母,年峪自认有义务孝顺好这对父母,不让隔阂继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