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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嘉裕就开始关注林书媛,他发现她总是一个人,听讲座总是独自坐前排,下课后第一件事就是上前和外教老师侃侃而谈,每当这个时候林书媛都会自如地笑。 她好像和同龄人不太一样,别人来夏令营是在放松中学习,而林书媛更像是在学习中偶尔游泳放松,过嘉裕觉得她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以至于后面整整五天的夏令营,过嘉裕都没有好意思再上前搭讪。 不过没关系,之后三年都是一个班的,他不着急,过嘉裕心想。 直到在高中开学典礼,看到林书媛上台演讲。 穿着白衬衫,扎着马尾辫,脱稿演讲,自信自如,大方得体。 过嘉裕才惊觉她的身体已经是她身上最不吸引人的了,她有千万个优秀的地方。 他被她的身体所诱,又被她的能力吸引。 / 往后的时间里,过嘉裕都选择跟在林书媛身后。 她一个人去食堂,他就拉着林烬一起慢慢走在身后。 怕她觉得太安静,他就和林烬打闹奔走在一旁。 看她一个人回家,他就跟在身后陪她走到小区拐角,然后再独自回学校住宿。 林烬曾撞破了他的“尾随”,“多大点事,上去问候关心一下同学怎么了。难道你要一直不和她说话?这怎么追得上嘛。” “也没有要追,她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就是想看着她。” 过嘉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不自觉地想要走在她身后,几年后的他想到这也是摇摇头说,喜欢是不自知的。 年少的喜欢是不自知的,只知道自己就想看着她,想时刻关注她。 / 高三学业变得紧张,一班被称为火箭班,开始由老师单独出卷做有针对性的、难度强的卷子,年级排名够不着年级前50的就会被踢出换新同学。 教室的座位是按照成绩排名分的,第一名与最后一名同桌,以此类推。 过嘉裕凭借着数学的高分,始终稳坐第一,位置一直是靠墙第一排第一个,从未变过。 他身后的林书媛也是。 明明是只有一个转头的距离,但除了传卷子和偶尔老师要求小组讨论意外,他们几乎没有私人交流。 高三在这破位子坐了一个月了,他不会真的要坐一年吧?每天就坐在林书媛前面,看不见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的感觉,真的要把他憋死了。 于是这次考试,他故意把英语选择写错了两道题。 在他的预估之内,林书媛第一,他第二,可以成功换位子了。 “我不换。”林书媛头也不抬,不肯挪坐。 “下次你还是会考第一的,就一个月,没有换的必要了吧。”她终于抬头,过嘉裕对上了她的杏眼,每次看到这双眼,他就能想到那时那刻的情景。 “不会的。”他已经做好了每次写错两道题的准备,“你会一直是第一。” “你故意的吗。”林书媛的声音听着温柔,但这句话说得很急,她好像有点生气。 她猜到了?这样是不是会伤她的自尊心,毕竟她这么要强。 过嘉裕使出了苦rou计,“怎么可能,我就是涂卡图错了…不过我确实也想换个位子,我喜欢你这个位子,有窗。” 林书媛终于愿意了。 过嘉裕看着林书媛的后脑勺,感觉做任何题都更有劲了。 她经常盘发,修长的脖颈处落着几缕发丝,让他忍不住用手指撩了一下,一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脖颈,林书媛吓得一激灵。 “不好意思…我看这里有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