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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

婆婆骂的能有多难听呢，反正她听多了，连词都能背出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去过年，她也省事。

婆婆嫌弃她城里大小姐作风，不爱让她下厨房，回去过年她反倒没去过几次厨房。

不像在这里。

贺文阳撞了南墙，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意应了一声。

一直到两人出厨房也没有任何交流，安静的有一点可怕。

之后贺文阳慢慢给家里添了家具，他不知道周书艺有没有发现，但是每次他登录淘宝时，淘宝的购物车总会多出些许他没看过的家具。

贺文阳自认为，周书艺消气了。

望着逐渐温馨的屋子，贺文阳骄傲了不少，总归他也能做些什么让周书艺消气。

一个月后。

周书艺收拾着行李，两人拿起一大堆小堆的东西回家。

贺文阳的假期足够长，一回家便是一个月，所以比起其他人，他们的行李额外的多。

贺文阳扛着大包小包，春运时间，火车上人超多，人挤人的。周书艺跟在身后，手中也拿着东西，但比贺文阳手中的东西少了许多。

坐了火车，他们还需要再转一次汽车才能到。

火车上，周书艺捂着嘴，一脸难受，胃里排山倒海般翻腾。

她平时就有点晕车，这会也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贺文阳从兜里拿出一个橘子糖，他将包装撕开，递到周书艺嘴边。

周书艺诧异，她往后挪了一点，没说话，吃掉了贺文阳手中的糖，橘子的清香弥漫口腔，难受才缓解一点。

贺文阳抚了抚周书艺的头发，轻轻说道：“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周书艺没说话，点了点头，往座椅上靠着，闭上了眼眸。

即使是闭上眼睛，也是难以缓解的难受。

贺文阳时不时看一眼行李，其余注意力全在周书艺身上。

人龙混杂，火车站最容易丢东西了，幸好一路没出什么事，行李也好好的。

下了火车，周书艺才感到新鲜空气的重要性，一下车，周书艺靠着行李，喘了口气，又喝了点水这才缓过劲。

汽车上大部分都是一个村的人，一见面大家寒暄来寒暄去的。

“文阳啊，回来过年了？”才刚坐上汽车，贺文阳前排座位的男人转了过来。

男人穿着新衣服，笑起来时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皮肤黝黑，洁白的牙齿与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握在汽车座椅上的手粗糙干燥。

“哎，叔，是啊，回来过年。”贺文阳点头，附和着男人。

周书艺跟着喊了声叔。窗户开了条小缝，风将她的头发吹起，也吹走了汽车内的沉闷，周书艺理了理头发。

男人点头，“这是你媳妇吧，文阳好福气，好好珍惜。”

说完这话，男人扭过头将身子坐正。

贺文阳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坐正后好几秒，他突然点头，回答，“好！”

引得周书艺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儿子，你回来了！快快快，把行李给妈。”贺文阳mama几乎是冲到贺文阳面前，满脸喜悦，一把抢过贺文阳手中拿着的行李，生怕累到自己孩子。

她对贺文阳的态度和对周书艺的态度形成对比，满心都在贺文阳身上，连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给周书艺。

贺文阳拍了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