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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时候。”“什么?!”芈枢愣了下,随即有些慌乱地道:“母后现在如何?”“回,回君上。”一个寺人颤抖着道:“太后如今已昏迷,已被抬回寝宫了。”“这……”芈枢犹豫了。是了。什么毒药还能传染旁人的?而且自己又未出宫,自己明显也是被旁人传染的啊!“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又问道:“既会传染,为何伺候我的人却没被传染?”“君上,传染只是形容。”淼淼不慌不忙地道:“只能说,有人在宫外被魔物附体了,然后带回了宫来,又上了您的身。”她顿了下,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我山门中人本不应管世俗之事,这事是我在下山时师父交代过的。他老人家说,修真之人切忌沾染因果,一切因果都是要偿还的。只是淼淼孤身一人下山,得国君庇护,吃着楚国的米粮,喝着楚国孕子河的水,若有些事发生了却当没看见,着实也是心里过意不去。”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听得芈枢连连点头。淼淼又继续道:“之前听闻用活人生祭之事便觉心中怪异。即便是鬼神亦有仁慈之心,像阎罗殿里的鬼神哪一个不是心怀慈悲?哪里会喜杀戮?又听闻楚国王室子嗣艰难,君上,难道你真就没有一点联想吗?为何每一个楚王的子嗣都这么稀少?难道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确定不会被人篡改吗?”“这?!!”芈枢瞪大眼,脸色霎时变得煞白。上位者都有一个通病:疑心重。有些事没人提醒还好,一旦提醒了,那自我脑补起来可比一般人可怕多了!就跟越有钱越怕死一样。越是处在食物链上层,越是被害妄想症严重。很显然,芈枢不是什么圣人,淼淼这三言两语的一挑,他那被害妄想的癔症是止也止不住了。“说起来……”屈令一看有戏,立刻道:“我楚人最早也未有人牲祭祀的事,只是从三百年前,先王楚凌王获封后才有了活人祭祀的事。君王,这里面总不会有什么人在作祟吧?说起来,我楚国虽强大,可天灾不断,会不会?”芈枢陷入了沉思。而淼淼则道:“不管如何,淼淼还是恳请君上暂停此次祭祀,容我准备一番,先做法超度亡灵看看。若怨气能消,则祭祀之事并无不妥。若怨气不能消除,则说明人牲祭祀却有问题。另外,君上或可一试。”“试什么?”芈枢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了。淼淼虽然减轻了他的痛苦,可心中就像有把火在烧一样,十分焦躁。而这种焦躁让他想杀人,想见血,但一旦这个念头升起后,又会痛苦不已,恨不能咬自己几口。望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白布,他隐隐想起自己咬自己的场面,他心里就十分慌乱。说什么祖宗之法,那是祖宗的事!可命却是他自己的啊!“君上不若昭告天下,此次祭祀取消。若症状有所缓解,或也能确定此事到底与人牲祭祀有没有关联。”淼淼起身裣衽福身,“君上,祖宗能萌荫不假,可若是祖上功德不足呢?如今几国对我楚国虎视眈眈,这事若是传到赵国,宁国去,必是要起风波的!当断则断啊,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