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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6 (第2/2页)
逆贼之首伏法次日,因救驾而受伤的西平王上了早朝,一身云水蓝的朝服,给人萧萧疏疏的清冷感,并未戴冠,而是以一支普通到堪称粗糙的乌木簪挽了发。于文武百官虽好奇,却没人敢问。笑话,便是西平王不穿朝服来上朝,恐怕也无人说个不是。谁料龙椅上已经深不可测许久了的陛下慢条斯理地道了句:“西平王发间乌木簪颇为别致。”“啊。”梅庚微挑了眉,笑道:“回陛下,此乃内子所赠。”“原来如此。”楚策煞有介事地应一声。彼此相视一笑,生出无限缱绻。文武百官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所以西平王那支乌木簪是陛下送的?以陛下如今权势,何以会送这么个寒碜东西,再深思片刻,便猜得出来——这是陛下亲手做的!窥探到真相的各位大人都有些麻木。身为大楚天子与一方藩王,如此堂而皇之光明正大且大胆地示爱,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永安的三月乍暖还寒,楚策忙于政务,梅庚本欲请旨去西北阵前,早日灭了祸患也好让心上人轻松些,谁知人还未走,便被还不满四月的楚钰绊住脚步。自产子后,段玉锦元气大伤,整日靠着汤药续命,而楚钰也好不到哪去,再如何金贵的养着,到底还是没躲过去。楚钰病了。段玉锦这个生母受不得刺激,直接晕死过去,照料小太子的任务便落在了楚策这个皇兄身上,天子分身乏术,便将西平王一同扯上,两个大男人一个处理政务,另一个便抱着又软又小的楚钰哄,喂药照料亲力亲为。襁褓婴儿这一场病,高热不退,太医院的太医们跪了满地,束手无策,异口同声:“怕是不成了。”因这一句话,楚策窝在西平王怀里哭了一场,又沉默不语地抱起了小皇弟。梅庚看得出,楚策待这个幼弟真心实意。所幸楚钰活了下来。那日天光晴好,烁日高悬,北方传来捷报,夷族王自尽,北方尽归大楚,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濒死的楚钰退了烧。楚策当即将先前册封太子的诏书昭告天下。朝野又是一片哗然。朝臣们再次窥见真相,极少数守旧派几次欲撞柱死谏,为首者便是御史中丞,称太子病弱难堪大用,跪求陛下收回旨意,收纳嫔妃,开枝散叶。自西平王与与御史大夫骆宽等人暗动手脚,已许久无人请旨纳妃封后,御史中丞如此一闹,便又有权贵官员动了心思,整日奏请废太子纳嫔妃,却被楚皇轻描淡写一句“战事未平天下未定何以兴师动众”给堵了回去。五月初时,西平王现身于西北站场,率军攻城。惨败的北地军与西夏合并,又有北方部族逃窜投奔,故此西夏军得以壮大,与楚军交战,势均力敌。西夏与大楚的国仇家恨实在罄竹难书,若真论起来实如恒河沙数,西夏女系为尊,当年唯一的嫡公主被西平王废得彻底,西夏的高傲碾落成泥。如今新仇旧恨加一起,战况着实惨烈异常。梅庚赶至金川时,恰逢一场恶战后,尸横遍野,血染裕江。单单是西平王三字,便已让西夏军恨之入骨又闻风丧胆,只身单骑手持银枪的西平王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无数将士振奋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