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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你盼什么?”他眼神里带着利刃尖勾,只消她说错一个字,仿佛就能捏断她的脖颈。清荷强忍着惧怕,在实话和假话之间抉择片刻,努着嘴道:“盼您能早日接奴婢回东宫。”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秦桓泽稍稍松开手中的力道,缓下脸色,和声笑道:“孤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但还是那句话,就算你有满肚子诡计,也只能盼的是孤,想的是孤。”“记住了么?”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嗡嗡的像刚刚的惊雷似的,没等她反应,倏地含住那枚粉贝壳般的耳垂,唇齿间研磨使力,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痛刹那间刮过她的每一处肌肤,清荷失声尖叫,太疼了,整个耳朵都是麻的,连脚趾尖都忍不住的蜷缩起来。她弓着身子,想要全力退后,企图逃开他的禁锢,却因为力敌不过,两三次挣扎后,反倒被他扯进了的怀里。“放开我!”清荷一手抵在他的胸膛,拼了命的把他往外推离,另一只手去鬓角边试探。她指尖一片湿润,血腥味和钻心疼的痛感近乎让她失去理智。“你是狗么!?”清荷咬牙呵斥。好好的正说话,到底是那句话惹到了他?平日里发疯不做人事也就够了,竟然连咬人的手段都使上!见她发怒,秦桓泽不气反乐,把她逼得伸出抓子了,还真是意外之喜。无视她的挣扎,他将人牢牢的圈在臂膀间,得意的挑眉,笑着道:“你敢骂孤?”清荷几欲气疯了,耳朵都被他咬破了皮,又开始莫名的发笑?疯子!一定是疯子!她把指腹上的血迹戳在他的面颊,恶狠狠道:“骂你?骂你都是轻的,我还想打你呢!呸!骗人精!”秦桓泽和目看着她张牙舞爪的表情,好奇道:“说说,孤骗了你什么?”清荷睚眦欲裂,近乎嘶吼,双手攥紧拳头,道:“你说过的能护我爹爹周全,结果呢!”三年前,林家是她去跪着求的,林绍琼抵不过林老爷子的命令,最终无奈回了邵武。她不怨恨。但他呢?大雨滂沱,他擎着一柄天青色的油纸伞,踩着泥水走至她的面前。信誓旦旦道:“小荷花,你别哭。一切都有泽哥哥呢。”结果,刑部公审,他这个唯一能替爹爹作证的人,却闭口不言,只为护全自己的羽毛。在她绝望之际,他递了一方如意枝在她面前,等她信了伸手去接,却又狠狠的笑着将那柄如意摔得稀碎。清荷捂着耳朵哭的悲伤,不知是心疼耳朵,还是心疼那日漂泊无助的自己。秦桓泽哼笑,还当她要伏低做小的装一辈子呢。待她哭的稍作平静,他将一根软指朝里勾勾,“当初孤是没护住,但今时,却只有孤才能救先生出来。”复失笑道,“林绍琼是指望不上的,这一点儿,你比谁都清楚。”林家是有本事,若钟雷关在刑部、大理寺,甚至是禁卫营里,林绍琼都有法子使得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