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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梦杨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沅,你起来吧,我喘不过气了,你说放手,没那么容易,几年的心病,就凭你几句话,就打消了吗?让我想想吧。”苏沅起身,看着他的眼睛,绝望的眼中,渐渐升起了一丝希望,“梦杨,我扶我起来吧。”那对母子玩得很高兴,小男孩顽皮的玩着玻璃鱼缸里的水,突出其来的抓住里面游动的鱼,拎着尾巴甩动着,然后把鱼扔到水里,惊魂未定的鱼迅速的逃到缸底,可是那浅浅的缸底,完全不是它们的隐身之所,很快又被那个小孩子抓到手中。龙皓坐了下来,正对着那个短发女子,“你的儿子吗?”短发的女子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才点了点头,“是啊!”那个瘦弱的孩子也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谁?”龙皓微微一笑,“一个过路的人。”他起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手下点了点头,手下立即让开了路,他迅速的转过身,向公共卫生间走去,他走得很快,几乎是在小跑。走到卫生间前,他停住了,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那座白色的建筑座,这个动作,令他的脸部神情有了奇异的变化,再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觉得心酸的淘气表情,他站了很久,才慢慢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龙皓凝视建筑物的神情,悦雅突然觉得很难受,她想起当初一起在森林里逃命的情形,他也曾这样的注视过她,只不过,那时的他,是那么的充满活力,令她感到恐惧的活力。而现在,当他脸上出现淘气的男孩子般的神情时,悦雅唯一感到的伤心,龙皓——也老了。龙皓走进了卫生间,他从未到过这种地方,一扇一扇木门关得很紧,难道悦雅认为这样,就能逃过吗?一丝冷笑慢慢爬上了嘴角,悦雅,你的聪明才智到哪儿去了呢?难道你真的变得让你认不出来了吗?他伸出脚,踹开了第一道紧闭的木门。木门撞击到墙上的声音很大,悦雅清晰的听到木头破裂的声音,原来他和从前,没有任何的变化,死亡的恐惧,一点一点的侵蚀悦雅彷徨无助的灵魂。一道,两道,三道……,木门一道又一道被踹开,没人,没人,没有一道门里有人,越往后走,龙皓觉得越兴奋,悦雅现在在想什么呢?猫捉到老鼠,一定也是这样兴奋吧!龙皓站在最后一道虚掩的木门外,兴奋得几乎笑出声来,悦雅,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该说什么呢?是告诉你这些年的仇恨?还是应该问问你,你找到的男人是谁呢?或者问问你,中国那个叫孙子的人,是怎样写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计谋?龙皓的脸上绽出了炫目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那道木门。正文十一章三节烟火木门应手而开,龙皓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充满恐惧的年轻女子的脸,这个女子瘦弱得像一竹竿,焦黑的手指夹着一注器,瘦长的手臂上,布满了针眼,龙皓冷冷的看着她,那女子从最初的恐惧,转而变成惊愕,最后满脸堆上谄媚的笑容,“帅哥……。”龙皓冷冷的转过身,那女子伸手拉住他,“帅哥……。”龙皓用力推开她的手,那女子的手臂撞到木门上,痛得吸了一口气,她低下头抚着痛手,再抬起头,龙皓已走到门口,那女子大怒,骂道:“神经病。”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龙皓知道,那是子弹从消声器里出时发出的声音,他没有回头,又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地上迅速的鲜血在地上蜿蜒的散开,急速的流成一个血色的湖泊,而此时,龙皓已经走到了公园里的阳光下。远处的冰淇淋售卖亭外的树荫下已空无一人,只有旁边的秋千在静静的摇晃,昭示着曾有人如何急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休闲桌上仍然留有一个玻璃鱼缸,几条已经死去的金鱼翻着白色的肚皮在水面慢慢摇晃,龙皓坐了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些死鱼,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那可爱的孩子,有一双透明的黑眼睛,在第一次看到他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阳光下,那眼睛里波光潋滟,除了悦雅,谁还会有这么灵可爱的孩子呢?印象中,那个孩子一直在玩鱼,飞溅的水花中,悦雅的面容却很模糊,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印象呢?那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都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眼前,悦雅的形象只是七彩的光。好厉害的小孩子,原来,他不是在玩鱼啊!悦雅,你还是那么聪明啊!你又打败我了,可是,下一次,你还能逃掉吗?龙皓愉快的笑了,他抬头,从树荫中看到清晰透明的天空,这里,和龙城完全的不同,所以,悦雅,当我下次找到你的时候,你再没有机会逃走。车开得很快,很快就转到了天津南路的车流中,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