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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的名字从祖谱上删去,只是人多嘴杂仍走漏了出去。但见常思归半信半疑间仍强打起j"/>神,俞凤便暗暗动起将人带回出口,怀着几分心思便将错就错下去。又听师兄言语间透露着喜欢一个男人,心里愈发坚定念头,师傅对自己有恩,她怎能见师兄断袖绝了俞家血脉,况且那面容和她有几分相似,她不敢妄加猜测师兄心思,只觉得此番,也许对男人对俞凤都好。男人同男人在一起,能有什麽将来呢?她不愿看师兄自毁前途,也不愿师兄将错就错。看着魏予凰苍白消瘦的面容,想着那怀胎不足三月流掉的无辜胎儿,听着小师妹虚弱语气更加证实常思归种种罪名。俞凤不禁恨起常思归,无法辩解常思归是无辜的,那时他只见小师妹裙摆底下渗出血来,事後则听小师妹诉说。无法原谅常思归的背叛,他明明都说了他会好好喜欢他,明明前些日子多麽甜蜜,他不懂常思归的狠心,愈想面色愈发难看咬咬牙背过身「我会替你讨回公道。」魏予凰心下一惊想出言劝阻,可见了俞凤背影,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心虚低下头说「……师兄别意气用事。」师兄的背影一如儿时保护着自己的样子,可这回她却撒了谎、伤害无辜的人、欺骗了师兄。「你不怨吗?此事不能善了,否则张皓也原谅不了我……」背对着魏予凰,他一字一句间满含恨意,他要的解释魏予凰说了,他不懂常思归害魏予凰是为了哪般,可他的作为已让他绝尽心里情意,猜疑亦或妒忌,他猜不出来也无心去猜。做错了事,就得还,而常思归又该付出什麽代价来偿还?张皓原谅不了的该是她才对──魏予凰张口却说不出话,眼泪从眼眶落了下来,落在被子上晕开浅浅水痕,她手紧抓着被子,充满了歉意。然而俞凤却没觉察魏予凰的不对劲,兀自憎恨着常思归的绝情……常思归卧床十日,一连吃了半月苦药,a"/>口闷疼才渐渐消去。当时断骨疼得晕厥之後,在俞凤府宅静养几日,闻笙就将他接回花楼後院照料,之间未和俞凤告辞便匆匆离去。他想过解释,但断骨疼得让他动弹不得仅能在床上度过,期间又不见俞凤,想想大概是看顾着魏姑娘吧……一想着,a"/>口就微微涩疼了起来。在俞凤心里他仍比不过魏姑娘,可一个大男人和女人家计较这些,实在是很难看。尽管如此,他却仍放不下占据a"/>口的那份情感,还是会难堪地忌妒起来……想亲口解释,不想让俞凤有一丝误解。但俞凤不肯相信他呢、若是……他又该如何,毕竟当时情形着实让人误会,若俞凤不信,魏姑娘醒来之时也该解释清楚吧?!可都过了半月,却毫无消息,连俞凤一面也没见上。他心里不安,在闻笙面前偏偏装得若无其事,私底下又胡思乱想,恨不得到俞凤面前问个清楚,却又觉得此番举动可笑。他茫然无解,喜欢俞凤而和爹闹翻离家,喜欢俞凤不顾闻笙劝阻,他做了那些事,只因喜欢二字,他不後悔,只觉得自己就像那飞蛾一般扑火,却不感丝毫诡谲,彷佛理所当然、了些什麽,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他仔细听。──为什麽害她?霎时间,常思归睁大了眼,全想了起来,他颤着嘴唇反驳着,但男子却充耳不闻。他退後得愈凶,男子愈是逼近。反覆地绕转着画面,快得让他不知所措。他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得不能再退,最後失了足坠入深渊,万劫不复,那人在崖边看着他,慢慢地勾起微笑。猛地惊醒,常思归喘着气,心有馀惊,指甲狠狠嵌入手掌心里,疼得让他知道方才只是场梦。一场噩梦。「不会的、说清楚就好了……」常思归目光涣散,自言自语着,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一想到梦里的情景,他念头升起,掀开被褥手指微颤地将外衫穿上套上鞋袜,站起身时有些头昏脑胀,甚至a"/>口隐隐作痛,但他无暇顾及。他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去找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