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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活着有多累了，我看师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说我不是……”凌君慕气急开口道，说道一半却又生生停住。

童佳佳上下打量着凌君慕“也对哦，看你胸那么平，难道，真的是男扮女装的？”

“开什么玩笑。”凌君慕面上一红，打断童佳佳的无理猜测。

童佳佳用不怀好意地眼光将凌君慕上下打量一番，舔了舔嘴唇痞痞地说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不如我给你检查下身体？”说罢就要扑过去。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凌君慕，童佳佳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位师姐也太开不起玩笑了。

旁边一棵树下作者四五个十六七岁的男子，似乎在讨论什么，童佳佳忍不住好奇心作祟，偷偷地溜靠近靠近再靠近。她倒是想直接过去，不过她这张脸已经是活招牌了月真学院的人都认得，见到她光顾着行礼去了哪还会说真话。

这一听不要紧，可是气坏了童佳佳。

“王真兄，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哎，户部说只收女官。”一粗布白衣书生摇头。“学民兄，你擅长推演兵法，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哎，一言难尽，我去了十几个军营，他们不是怕我是细作就是不肯信任我。”

“卿非兄呢？”

“还能好到哪儿去？就馆的账房都要老账房，对我们还是信不过，好不容易有个老兄拉我去做事，没想到竟然是，竟然是，哎。”

“是什么？卿飞兄竟然有事做你怎么还愁眉苦脸呢？”

“那哪是什么好事啊，竟然是要我去望春楼当角儿。”

“咦，看不出来卿非兄还真有这方面的天分啊。”

“哎，别打趣我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看来我们这学也是白读了。”

“哎。”

童佳佳基本听懂了，当初办月真学院只是本着一个比较根深蒂固的思想“教育强国”，难道她竟然错了吗？

童佳佳就这么坐在那里发呆，她的初衷是希望这些孤儿能通过学习开拓眼界学到知识技能，将来能够凭借自己的双手劳动来养活自己，没想到结果竟然是学而无法致用吗？到头来竟然还是要被逼着嫁入豪门走进青楼卖身卖艺吗？这跟读了大学去当鸡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童佳佳心中堵得难受。

“公主，公主，该起行了。”

“嗯，好。”

童佳佳兴致不高，上午的文课结束就回了宫，连武课都直接跳过了。小鑫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何不高兴，还是请了白侍夫来为她吹曲解闷，以前公主不高兴了只要听到白诺笙的曲子就能高兴起来。

“白大哥，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童佳佳的突然开口，正在吹笛的白诺笙突然顿了一下，音乐嘎然而止。

白诺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童佳佳，她总是给她一种阳光般的欢乐明快感，难得表现出忧思的一面。

“我是不是做错了？给了他们希望却还要打回原形。”童佳佳苦涩地笑，就像把农村的孩子拉到城里读大学见识了城里人的生活最后跟他们说你们回去种田吧，好像很残忍。

白诺笙虽然不知道童佳佳说的是什么，还是答了“问心无愧，足矣。”

“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