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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第1/2页)
压根不曾抬眼看过去,便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一路上琢磨了半晌,原本想先去寻画壁,却又怕身上这般狼狈,吓着了画壁,打算回家中先打理一番,再做定夺。只因腿伤不便,走了大半日才到固阳县家中,却不想那一处简陋住处已经被翻得一片狼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干净。问左右,邻居只说是官府来人查案,衙役官差如狼似虎的翻检,自然也没人敢上去质问。展元风气苦,可如今身上不便,他也没精气神再去同官府周旋,只胡乱裹了在炕头上歇息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倒是先记起一件事,往咸鱼胡同而来。此地住着都是一些平头百姓,平屋草房,十分简便,到里头一间上去敲门,一个精瘦汉子,身量不高,扎着方士巾,藏蓝色短褂,裤腿上扎着缠腿应门出来上下打量:“你寻谁?”展元风冲他抱拳:“在下展元风,刚从牢里头出来,里面的甘爷托某带话,阁下可是花九?”花九点头:“正是在下。”又打量了几眼展元风,咧嘴笑了下:“原来是甘爷的朋友,他在里头可还好?”却原来那甘爷姓甘名一舟,早年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一个人物,为人任侠使气,倒是进班房的常客,展元风在做趟子手时也听过此人,附近十里八乡也是称得上名号的人物,不知却在牢房里认得。甘一舟两年前救下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知晓她是因被村中恶霸抢占,逼死了父母兄弟,便将那恶霸一夜捅了性命,被官府缉拿,判了个秋后问斩,同展元风在牢里几日也有了些交情,曾说过若是他有机会出来,方便的话,替他往花九处递个口信,展元风虽心里头惦记着事,却也没忘了这老囚托付。花九倒也不嫌弃展元风这会儿狼狈摸样,同他寒暄几句,颇有几分惺惺之意,见他身上伤痕累累,忙将他让进了屋子,好说歹说,置了桌酒菜,又让人去请了大夫替他看这腿伤。展元风虽不愿意随便受人恩惠,只如今身上不便,又身无分文,少不得总要弄些盘缠,才好出门。大恩不言谢,展元风没罗唣,只受了一吊钱,拱手作别,花九意欲挽留,问他欲往何方,展元风只说要先去于威镖局,他在镖局做事,打算先同镖局东家先预支些工钱再说。却不想到门口,那看门的瞧着他便急急要将门关了,展元风上去道:“是我,如何不认得了?”看门的镖师在里头不肯让他进门,只道:“展爷,你如今可是背了官司,东家说了,咱镖局可用不得有案底的,没得让人说闲话,况你几日都不来做事,镖局也养不得闲人,您请另寻高就吧。”把个展元风气不打一处来,这新东家自来胆子小,做事只求太平,却不想这般没有担待,他欲上去说理,那看门的将他一推:“去去去,休要再来纠缠。”展元风几日牢狱之灾,身上没个好皮rou,腿脚不便,八尺汉子如今迎风可倒,竟是一丝平日本事都使不出来,便是这老货也能欺负,被对方推了差点跌倒,噔噔噔倒退几步,花九在一旁一把扶住,瞪圆了眼冲那镖师骂道:“好你个鸟人,欺负大爷兄弟,爷要你好看!”捋着袖子要上去开架,被展元风一把拉住,摇头:“罢了。”花九是个暴烈性子,道:“展兄是怕他不成?休要怕,老子不信,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