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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寒 (第8/10页)
形的刀锋目光被顾元恒所捕捉,被对方发觉后,他勾起嘴角气焰嚣张,看向她的眼光更不加掩饰,这一切他本可以如常忍耐,但让他沉不住气的是关融逃避的姿态。她看周恺一眼又匆匆偏头撇开,视线交汇处似有千种欲语还休,相隔遥远却有细密情丝默契勾连,容不得第三者气息,这种无声暧昧比任何rou体接触都要刺痛他的眼。他明明与她并肩而立,却离她更远。不知何时松开了他的手,关融沉浸于千年前时空,痴痴跟随壁画上的天女修罗穿行于残破的长廊石柱间,弯弯又绕绕,她是雾里看花的人,行宫引道处处相似,不知将她导向何方。火光电石间,她被拐角伸出的手猛地一拽,面色阴沉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怒道,“你太过分了!”“是我过分还是你在我面前和他表演腻歪来的过分?”“腻歪的是谁心里有数。给她拍照却看着我,到时候把她拍丑了肯定要你好看。”她说着醋话却闻不出醋意,周恺笑不出来,“我心里只有你。”他只能一遍遍重复自己的心意,恨不得把心肝剖出来向她献忠,可又怕会脏了她的眼。他呢喃着话语步步靠近,近乎病态捧起她的脸。关融推开他,他向后踉跄了几步。她知道周恺吃软不吃硬,只得把态度放下来求他,“这里人很多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她满脸哀伤,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看得他难受,就算再强硬也只能将心酸吞下肚。胸口钝痛,他艰涩地应了句好,然后拉过她别在身后的手,往上套了一个东西。是草戒指。从前她倒追周恺,央他做了好几个,每个都来之不易的戒指都藏着一段往事,原来全被妥帖收藏在梳妆匣里,后来一气之下全被她扔了,但小小一枚虽不在手下却已烙心上,不论年月过去,她总记得清晰。周恺看她摩挲着戒指,长长睫羽投射下一片阴影。他任她咬唇。顾元恒站在走道尽头,她皮肤瓷白得透亮,一眼就能望到。他见男人噙笑温柔把她散落碎发挽至耳后,她则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指甲深深陷进rou里。秘密夜晚,关融把草戒指藏在房内用荷花编织的玫瑰装饰里,没有再次扔掉。她果然还是没办法装作无动于衷。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看他逆着人流孑然一身站在远处,那痛依旧会绵绵的往心里去。每晚都在说服自己,忘了他吧,忘了他吧,可青天白日看到他和别人成双入对的身影却仍旧酸楚。即使脑内循环播放那句伤人的话上千遍,她依然放不下。正如顾元恒所言,喜欢这件事没有道理可讲。底线可以一低再低,破碎的心也可以再次缝补,死灰复燃只需他的一个眼神。只要周恺向她招手,她就会义无反顾地投进怀抱。两条本不该交错的人生交缠在一起,就注定了只能一错再错。孽缘一段,她欠他的。也许等这个假期结束,一切就该回到原点了。关融走上二楼,见顾元恒正站在露台上,一脸严肃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身影蹿到身后。她跳起来遮住他眼睛,“顾叔叔!”他快速把屏幕按灭,拿下她的手,不自然地笑,“怎么了?”她将顾元恒的反应收至眼底,扯他坐到星空床上,他反倒不安支起身来。“你躺好,”关融把他压下去,笑嘻嘻道,“怕什么呀,我还能害你不成。”顾元恒沉默躺下。不怕她害自己,只怕她突然的讨好。这意味着她良心不安。关融作势一把拉高他裤管,顾元恒却条件反射猛地跳坐起来。虽然已有心里预设,却也没料想到他的排斥会这样强烈,她呆了两秒,又挂上甜笑,向他解释:“今天走了好多路,你一定不舒服,我和管家学了套手法放松腿部肌rou,你就让我试试看,嗯?”他紧紧捉住她越靠越近的手,眉宇间紧蹙挣扎,“别看。看了做恶梦。”小朋友拍了拍胸脯,“我胆子很大,连都是自己一个人看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耀眼,可以轻易卸下他的防御。心下震动,手上一时松了气力。关融趁虚而入,一条病肢毫无遮蔽暴露眼前。说没有震惊是假的。牢牢包裹住秘密的光鲜亮丽盔甲下,每一条伤疤都在咧着大口朝她狰狞恶笑,病态可怖。他有些恍惚的红着眼眶,声音有些模糊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