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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拿出诚意，他们等着就好。

天黑之后他们也没找到地方投宿，只能夜宿山林，大家围拢在篝火旁边，脸上都是说不出的凝重。

这样的深山里，最可能出现的就是狼群，不知道今晚他们会不会那么幸运。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夜半时分萧灵听到簌簌的声音，她拔剑出鞘打算等狼群接近就出手，宗厉城见此上前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嘘，它们只是路过！”

果然不多时那些狼调转了方向，向他们的后方奔去。萧灵瞪着眼睛看向宗厉城：它们是去那里？

宗厉城点头，今夜北风，那边死了那么多人，血腥味飘来吸引狼群过去没什么稀奇。萧灵端坐起来，看着皎洁的月无语，她觉得有些残忍，但人心比狼群更残忍。

她不记得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那时她身边只有宗厉城，宗厉城告诉她：“阿灵，动手吧，他们不死我们必亡。”

那时候第一批潜入北霖杀手刺杀的对象是清风府的护卫，而非当时假冒六皇子的宗瑞城，他们是想先斩断六皇子所有的守护者，以击垮他的心智，让他在每日的担惊受怕中受折磨，若是他心志不坚还有可能因此疯魔。

那一年他们失去了四个同伴，留下的每个人都练就了一手好本事和一副铁石心肠。为了自保，萧灵不再惧怕见到鲜血，多次受伤之后她才真正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画像

他们到达儋州城的时候，南霖下起了一场大雪，整整一个昼夜未停息，大雪封路也被困在小城的驿馆里。

宗厉城每日就躲在房里看书习字，萧灵百无聊赖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实在无聊也拿起笔写了两下，不过也就两下，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然后随手团成一团扔了出去。

“阿灵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到街上去转转。”他放下手中的笔，那意思我可以陪你一起。

萧灵对逛街没有兴趣，她现在是工作时间哪有心思逛街啊。原以为他们这一路很定厮杀不断，现在倒好她到现在都没有出过手，这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嘛。这么看来，她这银子也挣得太简单了些。

“他们不是不出手，而是不愿再出手，我封了肃王以后并没有任何封赏，名下的那些郡县偏远贫瘠，这是什么征兆他们看得分明，也就懒的出手了。”本来还以为他回去会是个威胁，他们才刚出手想试探，就发现父皇先弃了他，这个时候谁还会拿他当靶子呢。

转念一想宗厉城又开口接着说道：“接下来的路程不但不会有危险，还会越来越热闹！”皇上不打算用他，对那些人没了威胁，当然就有人来示好，扮扮兄弟情深，关心照顾一下这个走了十年的亲兄弟，以显示自己在乎宽厚什么的。

“既然如此，前几天还算计你干嘛？”一会试探一会消停的，这些人也不怕脑子混乱。

宗厉城见她不打算出门，重新拿起笔继续写字：“正因为如此，他们以后才消停了呀！”

萧灵也明白，上次遇到山匪的消息早该报了上去，可是皇上没有任何表示，就是一句安慰话都没有传过来，一路上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肃王遇袭的言论，明显啊这是被皇上压了下去，他明明知道宗厉城受了委屈却视而不见，他的态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