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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囚皇(27)-金屋锁鸟 (第2/3页)
娘娘以前从不这样,小羽悲伤地想。 她的记忆退化的可怕,刚吃过饭转头就忘,又要再吃一遍;明明才初阳刚升,她却说是夕阳落山了,她就开始坐台阶上等狗皇帝了;她也不记得新来的女侍的名字了,哭嚎着喊那个些女侍不要近身,只允许小羽一人伺候。 小羽清晰地记得,有一次他正在屋子里洒扫,娘娘光着脚跑来,夺下他的扫把,疑惑地摸着他黝黑的小脸问:“小羽,你为什么叫小羽啊?你生得这么黑,又是男娃娃,和羽毛有什么关系呀?” 小羽愣住了,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清晨的明亮的阳光恰好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得可以看见皮肤下的青蓝的血丝,而眼眶周围一片渗人的红,曾经智慧和坚毅的眼眸也成了不见底的空洞。 小羽噙着泪,“娘娘,小羽的名字是您给我取的呀!您说我特别像您的一个故人!” “故人?”青梦一字一顿地琢磨着这句话,脑袋左右摆动,试图调用记忆,“哪个故人?我有什么故人?我不就只有宫恒吗?” “我怎么脑袋疼?”她边说边敲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走了,而她脚上的金脚镣也随之叮当作响。 小羽痛苦地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里面,嚎啕大哭。 他的神女,他的救世主,他的光,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娘娘也不总是这样,她偶尔也会从混沌中醒来,对着右脚上的金脚镣愤恨不已,恼得用砚台去砸。 “去死吧宫恒,你真以为锁的住我吗!我要半夜刀了你,再把这金脚镣做路费,远走高飞!” 然而这样的时间短得几乎是一瞬,但小羽抓住了。 他捧着一面雕花铜镜到瘫坐在地的青梦面前,“娘娘,您看看自己!您醒一醒!” 青梦只是瞟了一眼镜子里自己,吓得倒退三步,颤抖着指着镜中人,不可置信。 凌乱枯槁的发,失神红肿的眼眶,凸出的血红的眼球,苍白如鬼魅的脸,脸颊凹了进去,鼻头挂着可疑的水渍,没有半点缠住两代帝王的妖妃的风姿。 小羽见奏效,又将铜镜捧近一些,逼着她看个真真切切。 “这是谁!快走开!”青梦害怕地抱着头,不敢再看。 “娘娘,这就是现在的您!您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还要再这样下去吗?彻底沦为了一只囚鸟,戴着金做的脚镣,被锁在奢华的皇宫,每日等待主人的投喂,浑浑噩噩地成为一具私人禁脔? 青梦止住了哭泣,抬头望向了期盼地盯着自己的小羽,那孩子才十一岁,无爹无娘地进宫为宦官,这孩子还需要自己的照拂。 “小羽,帮我好不好?不要管我哭得有多惨,不要管我嚎得有多凶,不要管我说得多好听,把我手脚全部捆住,嘴里塞上棉布,别让任何人近我身,好不好?” 小羽一愣,抱着铜镜疯狂点头,黝黑的小脸乐得露出一排大白牙。 然而,戒瘾的第一天就遇见了麻烦。 宫恒一如往常地、屏退侍从来玉清宫,他今儿来得有些晚,天都黑了。 朝堂上的纷争让他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