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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第2/2页)
好意思抢吃的。”像是护食的猫,一脸“你这人简直没法儿要”的表情。真是说炸毛就炸毛。那气呼呼的小模样,引得他大乐,把自己的碗送到她手边,“分我点儿。”蒋徽没辙,不情愿地把余下的汤饺分给他三个,汤也分给他一半。董飞卿喝了一口汤,称赞道:“郭mama的厨艺,跟你算是不相上下。”蒋徽面色转为柔和,道:“最早就是她手把手教我下厨的。”“难怪。”用过饭,回到寝室,床铺已经重新铺过,两个人先后歇下。他循例把她搂到怀里,分外亲昵的,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唇。她的手贴着他下颚,由着他,末了,主动地吻他一下,柔声道:“睡吧,好么?”“好。”她便枕着他手臂,挪动着身形,找到最合适的位置之后,一臂环着他,阖了眼睑。他手势轻柔地拍抚着她,让她慢慢入睡——或许早在她生病那一阵,便养成了这习惯。他不会忘记,她那时的羸弱与脆弱。她不知道,第一次在他怀里沉睡多时之后的两日,曾有几次,她昏睡时,喃喃地唤“董飞卿”。他在那种时刻,总是寻到她的手,握在掌中,再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反复拍抚着她,说“蒋徽,我在这儿,安心睡”。那等耐心,回想起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就在那种时候,他都不认为自己是心疼她。也真不是。因为,那是她不需要的。认识的女孩子之中,有人似是生来就需要别人的呵护疼惜,有人似是生来就要接受大大小小的风雨,快速地变得无所畏惧,亦无所顾忌。她属于后者。——他眼中的蒋徽,很多年里,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给他的是这种印象。除此之外,不论经历、应对何事,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就算在新婚夜,给他最甜美最激荡的经历之余,也保有着那份清醒:既然答应了与他余生同行,便应该没有保留的交付。疼痛,那或许是她最不会在乎的感触。但他不会因此看轻就此属于彼此这一事实的分量。为了这床笫之间的欢愉,他一再地烦她、扰她,但真不能怪他。如果注定是寡淡无味,没事,他与她都可以把这事儿放到一边,把精力用在别处。但分明不是,分明是之于夫妻情分锦上添花的事儿,他得到过,又失去过,没办法甘心。兜兜转转,总算是回到了于他们来讲最美的光景。倦意袭来时,他清浅的亲吻落在她眉心。.翌日上午,董飞卿和蒋徽策马去往西山,看望叶先生。蒋家、谭家的风波已过,旁的蹊跷之事无从查起,他们自然要按部就班度日,先着手开建书院的事儿。不为此,蒋徽真不会同意来打扰恩师。有些人之间的情分,非岁月、距离可以磨灭。她与先生便是如此,回京后不打算看望,正是为着给先生一份平宁。但是,董飞卿的打算,能实现先生夙愿,她没可能反对,更没道理不随他来拜见先生。每一年的春夏,叶先生都会来西山居住,春日能开阔视野,看到与别处不一样的春日景致,夏日可以观星。蒋徽自六七岁起,每年都会随先生过来居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