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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普洛夫的狗,斯德哥尔摩的人 (第3/3页)
么故障,敲就完事了。 翟星的牙齿被敲出连串嗑嗑吭吭的脆响,却对痛失去了应激反应。 他还在凝望口衔的星光。 发现翟星的视线落向应援棒,女孩高兴得破涕为笑,嘴上不忘喊:“星星,该切号了!” 他茫然地动起手指,在无数次枯燥乏味的重复打投中,开始感到麻木。 麻木的时刻,只有口腔的痛是快乐的,甚至是幸福的。 女孩柔软的手托在唇畔,一次次压向喉咙深处,他就一次次吞咽这种痛。 渐渐地,他竟然开始期待,每完成一组打投后,银辉亮起瞬间的痛。 无聊,无聊,无聊,疲惫麻木的重复里,只有这个带给他痛的人是可依靠的。 这叫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翟星头脑模糊地想,他好像是被她爱着的。 “不愧是星星!学得好快。” 催促打投的声音是温柔的,口腔里进进出出的侵犯是温存的,呼喊他名字的声音是温暖的。 他好像有片刻理解了她的急切,手上的动作快起来,他要和她们同仇敌忾,打垮那个要抢他东西的人。 朱邪盯着监视器,不由也打了个哈欠。 亲爱的坏女孩,原来你把自己对权力的向往投射在了爱豆的身上,他的胜利就是你的胜利。 你不敢坦陈权欲,要借他实现自己对荣誉的渴望。 人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本身的欲望呢?朱邪看困了,摘下眼镜,和衣躺到治疗室的病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而404病房内的打投战终于迎来了尾声。 女孩最后一次用有力的手掌把星辉色的应援棒捅进翟星的喉咙,正午十二点的闹钟响起,投票发起方公布的榜单上,翟星的头像高挂在第一。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头像,翟星心中浮现出了“音容笑貌”四个大字。 “星星,我们赢了!” 应援棒拔出口腔的瞬间,翟星勃起了。 他已经不想思考自己勃起的原因了,他相信自己真的病了。 女孩泪流满面地和他拥抱一下,拥抱的动作很小心,怕自己的眼泪弄脏他的病号服。 “你们每天都要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爱豆的职业素养挽回了翟星的最后一丝理智,他截住话头改口:“你们每天都要做这么辛苦的事吗?谢谢。” 不能说无聊,翟星想起自己需要打投带来的人气。 “不辛苦!为了你,做什么都开心,你真好。”女孩捂住自己哭丑的脸。 要是人人都觉得无聊,谁来帮他打投呢? 翟星拉起被子掩住下体,沾满口水的脸上露出微笑,落在女孩眼里,有如天使振翅,光辉万丈。 无限光辉落入理性到冰冷的眼中,便只剩疾病。 朱邪醒时,正看见两人道别的这一幕。 她理平白大褂的褶皱,逐一戴好细黑框眼镜、口罩、橡胶手套,紧一紧左腕上纤细的镀金表链,缓步向病房走去。 恶人还需恶人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