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他是一国之主,是至尊天子,唯独不是 (第3/4页)
在落在叶家父子身上。 白景云刚要是开口辩解,被白非池眼神示意,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哈哈哈哈。你们中原人,可真是有意思。”这爽亮违和的笑容,来自样貌其中最与众不同的那人,cao着口音浓重的汉话,为眼前这幕内斗的荒唐景象感慨。 这男人生了一头卷曲短发,大弯鼻下密须浓胡。他的身份,便是那孜国王阿木达的弟弟阿兹提。 “若是在我们孜国,怀疑了便就是要直接杀了的!省得还要猜来猜去。那句话怎么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众人汗颜,开始七嘴八舌的噪论起来,你不服我,我不信你,像是一窝聒噪的麻雀般。 “够了!”李琪冷厉出声。目光在面前这些人身上扫视一圈,心中便是乱上加乱。 “你们若是就这般自乱阵脚,就是真的替我把皇位送给李勉了。”时候不早,留下这句话后,便是转头离开,往李秋鹤寝宫而去。 他手上能够与此抗衡的东西,实在是不多了。 李秋鹤抬头,看到殿门口的李琪。他一身华贵袍氅,步伐匆匆。”太子求见。”不会儿就响起了传报的声音。 李琪将外氅递给太监,毕恭毕敬地跪拜在李秋鹤面前:“儿臣参见父皇!喜闻父皇龙体康愈!” “起来吧。不必再讲究这些虚礼。”他起身,对上李秋鹤的目光。这殿内似有道不清说不明的浑热暗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盆烧得太旺的关系。 要论说道,李琪和李勉,都与李秋鹤十分相像。最像的,却还是这太子李琪。当时李琪诞生的时候,李秋鹤都还只是个皇子。先帝是最疼李琪的,无他,因为李琪在这皇爷爷面前,都是一副讨巧活泼的机灵样,令人心怜。 “这段时日,朝中各事,可都还是能够处理得过来的?” 李琪躬身垂头,也不敢多再直视,换上了假模假式的谦卑回答道:“不只是儿臣一人的功劳,皇弟助我良多。” 他长吁,叹道不出感慨。 “琪儿。这江山辽土,至于你,是什么?” 李琪一愣,却想不明白为何这老头忽然会这么问,答得滴水不露:“江山于我,是承继父皇之意。父皇认为是什么,儿臣就觉得是什么。” 这个答案,一如既往让他挑不出刺来。也罢了。他心知肚明,自己不过已经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更何况,自己是真的记不太清了。 父子二人又聊好一番。等到日暮垂余,李琪才离去。 远远地,传来宫人打梆调子。那不见头的长道,只剩下巡守的油灯,和他们裤靴擦磨之声。 当然还有她,不老实的唐君霓。 身上的一套裙裳,款式像极了宫中侍女衣服,是从集市上淘的。长发也老老实实倌成圆髻。左顾右盼,确定现在没人,这才闪身从窗户溜进了忆茹宫。 李秋鹤好像在作画,等到君霓走进了,才发现她。 四目相对,他警惕十分,瞬间便从身旁抽出佩剑,直指面前的君霓。她心道是真的丝毫不认识她了么?凌锐剑锋,几乎就是要点到她的梗喉,她一身冷汗,听见他发话:“夜闯皇殿,好大胆子。” “皇······皇上,我是······我是君霓呀,唐君霓。”她问着面前的苍俊依然的他:“皇上······阿鹤······你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