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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怀璧其罪」 (第2/3页)
江湖豪侠嚒…… 虽有江湖义气,可同饮生杀仗义酒,却也怕同杯不同酌。 但若没羁绊呢,这肃寒黄昏下的浊酒独饮,这塞北狂雪下的禹禹独行,也都甚是没滋没味啊。 莫酬风忽然也轻「哈」了一声,笑盈盈的语气,竟有几分似了温广山的落拓。 所以说这世生而为人,比之蝼蚁宏壮几分,比之蜉蝣又清闲几轮? 转念间又想到温广山刚才跟他讲的第一件事。 说是来莫家酒楼寻自己的路上,他偶遇了一个青年人。 身着锦衣华服,光冲那软金锻色,怕是这普天之下也不见得有别的姓氏的人敢穿得起。 就算这漠北天高皇帝远,可贵在他苏家的手伸得也有够长,就是能管得着。 ——苏家,此任帝王仍为苏姓,单名一个恒字,字天纵。 光这表字便含着一股戏命谑天的霸气。 自隗昇那任帝王苏衍寿终正寝之后,这苏家的帝王业又不知延续了多少载春秋。 到了前一任那里,才堪堪呈现出颓唐之象。 古语有言: 「千里之堤,以蝼蚁之xue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老祖宗留下的醒世名言,就没几句是不对的。 『娑婆门』当时就是那一条漏网之鱼,还可化身作焚室火、溃xue蚁。 开天裂地的从万难中将苏家盛世撕出了一条血口,不出意外地,这伤口越裂越大,尔后这延续了多年的福气便也像是要在此世告了终。 ——万载春秋倥偬过,好像终于要有易了主的那一天。 毕竟当时境内,无论壮丁还是兵将,都安居乐业太久,连领兵的将军都能生疏了武艺,还谈甚么抵抗外敌? 就在这最飘摇的时候,那个隐居于宫墙深院中的苏天纵,并着一群江湖上的豪侠,弑父夺位,大改政权,愣是在外有敌患家有内忧的时候,硬生生立起来了。 立起来还不算完,当年外患不止有『娑婆门』,准确来说『娑婆门』还是后起之秀,自以为能来分口羹汤,却不料在最初的三族纠葛之乱时,他们苏家就早将天狼族收归了麾下。 自从之后—— 苏家的帝王业便一日比一日发达。 早年间确实有坊间传言,说是有个江湖神算批过命,言作——得天狼者,得天下。 只不过这种话嚒,十有八九不押准,听听便罢了。 真若以卜卦批命定死生,祈天的此等能人再多,放到曜芒族族长渡敷面前也只能是等闲之辈。 可纵使曜芒族族长渡敷又能奈造化几何? 卦算至深,也恐心变。 所以说卜卦卜卦,由心占卦,可一念起一念灭,皆是变卦啊。 千算万算,算尽了这造化。 也偏偏没能留住那狼主。 还是得眼睁睁看他转身便入那祈天帝国,而唤他回祈天的,只不过是那个名叫『独观』的青衫落拓客。 ——先前有族里的前辈笑言,说祈天的能人不多。 立起来也不成气候。 转机便是那天狼主。 可造化却偏偏予了苏天纵这戏天谑命之人这等福分。 赏了他一个『天狼主』。 自此之后,祈天最不缺的就是能人。 祈天曾确实少能人。 这是後来渡敷占了无数次卦,得出统一的结果。 可贵就贵在,祈天它本就不留人,它是能『聚』人。 那个时候,他是多多少少有点理解娑婆门主的心态了——这个明明没有甚么能人的国度,甚至连医药一途都曾匮乏的很,却偏偏就是能吸揽外才,有了天狼主不说,酆族的人亦因天狼主顾笑白而站在祈天这边。再放眼五湖四海,天下浩瀚,皆是能一捞一大把,捞着那些心甘情愿为祈天卖命的江湖人。 苏天纵,他的名字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