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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行。 (第2/4页)
,噤若寒蝉。 他们这位数学老师向来脾气大得很,铃响才来,下课就走,讲题只讲一遍,再问概不解答。 按理说这应该是能力极好的老师才会摆的派头,但他们的这位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老末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几十年的资历和教龄。 提到他,几乎所有班主任都要哼一声“脾气比成绩大”。可又因为他资历老,也没人愿意跟他硬碰硬。 要是撞他枪口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已经是王海山撞的第二次了。 “谁扔的!啊?”老头儿暴跳如雷,多年的执教权威受到挑战,无疑为他早上本来就差劲的心情火上浇油。 “恶意攻击!是恶意攻击!谁扔的,站出来!” 王海山“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老师对不起,我不是——” “好啊你!王海山!又是你!上次找茬还不够,这次直接动手打老师了!故意伤害!目无师长!无法无天!” “打老师?”王海山有些目瞪口呆,“没有,我只是——” “住口!”老头儿气得指着王海山的手都在抖啊抖:“你只是什么?啊?袭击老师,这构成故意伤害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 说完重重地踩上地上的那支笔,塑料壳四分五裂,弹簧都被大力崩到了几步外,足见愤恨。 “有意思,张口就来?那点力道也就给你裤脚掸掸灰吧。” “谁!谁说的!”老头儿像是被踩了痛脚一样气急败坏地跳起来,顺着声音来源四处梭巡。当目光锁定在正要懒洋洋起身承认的张越坤身上时,却下意识地装没瞧见似的要移走。 “力道大小是其次,其心之恶毒,可见一斑!现在敢甩一支笔,下次是什么?下次是不是敢把石头砸我脑门上了?” “老师。” 方清阳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她坐在靠近过道的地方,甫一站起,从对面的视角来看像是挡在王海山面前。 “老师,我刚刚看得很清楚,他是没拿稳,笔才弹过去的。至于什么故意伤害又砸石头,都怎么可能呢。” “方清阳?”老头儿眯起眼:“上次也是你帮腔吧?我看在……的面子上没理你,你这次又跟他沆瀣一气!” “以后我的课,你俩不要再听了!现在去找你们的班主任说明情况!马上出去!” “老师,这是我的事,跟方清阳没关系。” “出!去!” 方清阳扭头就走。 出了门,没走几步就被人一把扯住。 “你回去。” 方清阳站定,望向王海山,没有讲话。王海山急了,手上加了力道,把她往回推。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回去。听话,方清阳。” “可他说的是让‘咱们俩’滚出去。” “没有说‘滚’,不要乱加词。” 王海山咬了咬牙。 “用不着你替我说话,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不用……你管。”声音越说越轻,越说越没底气,最后两个字几乎更是微不可察。 “哦?是吗?”方清阳歪歪头,认真地看着他。 王海山想说“是”,却是牙根都咬酸了,半个字也吐露不出。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显而易见,在他眼里咱们俩已经是同流合污、蛇鼠一窝、狐群狗党、猫鼠同眠——唔!” 方清阳瞪大眼睛,盯着面前一把捂住她嘴的人。 王海山脸都红了,他感觉自己腾起的热气活像好朋友托马斯。 “行了啊你,这都……什么词儿啊。” 方清阳把他的手拽下来。 “我说了就说了,不是什么脑子发昏头脑一热,也不是朋友义气义薄云天。他冤枉你,我说句公道话,是对的事。但你刚刚这样讲,我会很难过。”她的眼神认真又严肃。 “你非要让我难过吗?” 王海山嘴唇上下翕动几次,泄气地放开推她的手,无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