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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伤 (第2/2页)
竟然告诉她,这感情根本是强扭来的? 她也不能不感到挫败。原以为,惦念最深的纸片人,也该羁绊最深。但她揣摩他的思绪,竟然全错。可他本该是她写出来的角色,就像儿子一样。 ——也对,儿子长大了,总是叛逆得多。正因她的笔力没法再驾驭,他才从书中世界跑出来了? 牧星略看出她的疑惑,继续问:“你觉得既然是你写的书,就该对我了若指掌?那来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竹枝不说话,只保持警觉,将身上的毯子更裹紧几分。 “看看伤。”牧星扫了兴,直言道。 竹枝疑惑皱眉,“伤?” “割腰子的伤,或许能补救呢。”他向她伸出手。 她反而怯怯地往后缩,“这就不用了,我那是随口逗你玩的。” 可话音未落,她早被他一把拽倒,正好俯趴在他膝上。 他轻易揭去毯子,又要掀她睡裙。 蜗居生涯让她身上的皮rou变得柔软无比,似块一碰就融的雪。肌肤也随昼伏夜出的习性褪成冷白色,几乎是吹弹可破的半透明,底下的血管略泛红紫。羞赧之意带来的变化,也一览无余。 “不要……”她惊慌抵触。可论力气,她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牧星却道:“看伤就只是看伤。我想对你做什么,不必找这种借口。” “所以说看伤也不必,我没有割。”她一个咸鱼打挺,将自己翻了面瘫,盯着他再次解释。 他勉为其难接受,神色恰好背光,看不分明。 可这一来二去,肌肤相贴,又是日长无事,气氛中的微妙悄无声息就发酵。私心作祟,她故意没从他身上起来。他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垂手拢上她的脸颊,轻勾碎发。 如此克制的接触,也足以令她感到紧张不安。怠惰与贪恋,却细如游丝地缠上来,缠得她动弹不得。眼前正是她在许多个失眠夜里曾经梦想的男人。 她自是心潮澎湃,难以将息。 “你究竟是怎么来的?”她翻开手臂,远远揪起毯子的一角。 他慵懒地歪头侧倚,仿佛她问了一个毫无必要的问题,“你觉得,当某种不可违抗的天命摆在眼前,他却不愿,牧星会怎么做?” 这是一生都在与天命搏斗的人。受诅咒的命格,注定他一次次从云端跌下,沦落得一无所有,众叛亲离。可孤家寡人的他,却总是能白手起家,爬回高处,教这世间都刮目相看。 正是因此,牧星于她意义非凡。他意味着世间无可奈何、无法企及之事,终会被足够坚韧的意志击碎。就算做不到,远远望着有个念想,总是好的。 如此说来,她也明白了,答案是: “拼尽全力挣脱桎梏。” 她是他的天命,他为破命而来。 可一旦想通这点,竹枝就没法坐得住了。说到底,他还是来报复她的。 他要做什么? 她退至沙发边缘,抱着膝,警觉望他。 牧星仍是不改从容,道:“我们来做一场游戏吧。” “怎么说?” 既然是游戏,便是双方对等的博弈。竹枝对此并不那么抵触。 他随手捡起收纳盒中的一枚硬币,“若是它离手后,仍在你身上立住,就算我输。做不到,你就答应任我摆布。如何?” 听这话里意思,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 真是自负。 她还不信了。 就为这一刹的冲动,明知他是在故意刁难,她还是不假思索答应: “好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