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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1/3页)
20-1伯牙子期,吗?(1) 两年前,方家老宅里,有位远从洛杉磯来的客人,她一身浅色时装、画着淡妆,加上原先就精緻的脸蛋,她是美丽的,至少在方延深的眼里,对于这个近二十年对他不闻不问的女人,他没有自己以为的怨懟。 「小深,你还记得文蓚哥哥吗?你江伯伯的儿子。」方母问道,口气亲近的不可思议,方延深几乎以为,这个人从未离开过,那些空白的日子里,缺席的不是她。 高大修长的青年,靠在沙发旁,一面啜饮着深色热饮,一面看着眼前清丽温柔的妇人对他说话。 「你们小时候应该见过的。」看着方母殷殷期盼的眼神,方延深蹙眉思索,却没什么印象。 「我听你江伯伯说过,文蓚就是你们大提琴老师的外孙,不过一直和他父亲,也是你江伯伯学小提琴的,不是皇国教室的学生。」方母道,眼眸中盈满温柔。 方母与方延深的父亲结婚三年就离婚了,方母嫁给风流倜儻、瀟洒英俊的小提琴家江霍聪也是江文蓚的父亲,方家唯一没有跟随先辈学习乐器的方父,是退役空军,方延深跟着方家二老同住。 刚刚适应失聪的方延深,察言观色和推理能力也进步许多,此时的他还是能看出,在名为爱与关心的背后,不过是寥寥无几的母爱。 「她是个只爱自己的人。」记忆里,低头吸菸的男人说着。 环顾四壁,幼子在身侧,睁着和女人相似的深邃眼眸,眨巴着看他。 「和江霍聪一个德行,难怪会凑到一起。」男人捻熄了菸,用打火机烧了手中的照片,却又在烧了一半时,急匆匆的把火拍熄。 「罢了,只不过是我有情,而她没心而已…,他们会很幸福的,会白头偕老的。」男人喃喃道,看着烧了一半的相片,牵着手的人儿,少了穿军服的一半,只馀下笑靨如花的女孩,依然灿烂。 「只是你的幸福,没有我而已。」 不过五岁的小方延深记的很深刻,儘管那时他不懂,父亲似乎仍眷恋着那个不在的女人,却还是选择放手。 「小蓚为了保护他的学生而受伤,不能再拉小提琴了,你以前学过大提琴,也因为受伤而不能再拉琴,情况蛮相似的,你劝劝他好吗?」 「小蓚,他现在不吃不喝,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你帮mama劝劝他好吗?」女人道,一向优雅的她,竟激动的失去平日的温雅。 方延深面上依然掛着温和的微笑,或许这是遗传吧,他没有方家人的重情重义,他更冷静、更淡然,喜怒更不显于色,简单说方延深是冷漠深沉的。 那日,方母没有太费心思来劝他,便得到方延深的同意,方延深不是不在意多年来冷漠以待的她,但他没有表露,他不想知道这个女人在别人的儿子身上花了多少心思,那只会提醒他,他不被重视。 而女人也没有察觉异样,关于她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是听不见的。 他没有转身或背对她过,视线一点也没有离开过。 她不知道的,这个她长年遗忘的儿子,曾受过多大的打击,甚至他为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