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太】刀剑与玫瑰 (第3/8页)


    但对待太宰治不同。

    太宰治这个名字在福泽谕吉这里就是特殊的替代词。

    这点得从头说。

    福泽谕吉遇到太宰治时，后者已经重新缝补好破碎的面具，将自己再次藏进厚厚的皮套里。这一招的确能应付了大多数人，例如种田长官，但瞒不过知情之人。福泽谕吉是了解太宰治这个名字的，即使不知道这个名字，只要一看太宰治的伪装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和与谢野晶子一样，被森鸥外冰冷的理智与算计伤透了感情与人性的存在。

    一开始，太宰治的伪装，在福泽谕吉这里就约等于没有。

    但福泽谕吉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他像是对待有才的陌生青年一样，正常的考核，观察，接收了他。福泽谕吉很清楚，对待这样受到创伤的孩子，正常的对待远比同情更重要。所以他像是面对所有社员一样面对太宰治，包容他的小任性，像是上班迟到，自杀……只是在暗中默默关心他。福泽谕吉用自己前半生的清白发誓，他一开始真的没有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可是很多事情的发展是不会遂如人愿的，比如感情。

    可能是深深地了解自己的同门是多么冷酷的人，福泽谕吉总是对太宰治更多一份的关注。只是和森鸥外在常暗岛呆过一段时间的与谢野晶子都崩溃到险些失去人格，那和森鸥外一起共事五年的太宰治，在他完美的绷带下又隐藏着多少伤疤。

    哪怕是在工作中，看着来汇报的太宰治，福泽谕吉都在想着他，更不要提看不见太宰治的地方了。

    喜欢的开头是在意。如果没有在意，人就只是人，和世界上其他七十亿人没有区别。但因为在意，那个人就不再与其他的任何人相同，而是独有的。

    像是被标记的，属于自己的，独一份的。

    在意是一种标记。

    而福泽谕吉非常在意太宰治。

    他会在到达侦探社后，看着太宰治空空的椅子，担心他入水后着凉感冒；他会对着太宰治的报告发呆，担心他有没有因为任务受伤；外出回到黄昏的侦探社，看着在沙发上摸鱼的太宰治，担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福泽谕吉就这样一直，一直注视着太宰治。

    最先点明的是江户川乱步。

    自他收养了江户川乱步以后，乱步就住在福泽谕吉家。一次归家，两人之间只听得到乱步踢踢踏踏的小皮鞋的声音。这很常见，无论是乱步或者福泽谕吉，都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但那次，乱步主动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给了福泽谕吉暴击。

    “社长你，喜欢太宰吧。”

    “什么？”

    “我是说，社长——”乱步拖着长调子说“你喜欢太宰———”

    “不要胡闹了，乱步。”福泽谕吉干巴巴地说“我应该教过你，不可以背后搬弄他人是非吧。”

    “社长你的意思是，名侦探的推理是错误的吗？”

    “……这太荒唐了！”福泽谕吉少有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和乱步说话“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才没有开玩笑！社长你就是喜欢太宰，太宰也知道！”

    “什么……？”

    福泽谕吉完全混乱掉了，原谅他，他的脑回路和智商都是正常人水准，实在跟不上乱步。

    “哼哼哼，全社都猜到了，我们还讨论过怎么帮社长追太宰，当然除了国木田。虽然我们避开了太宰，但太宰应该也知道吧。”

    这又关社员和国木田什么事？他们还开会讨论？福泽谕吉在这一刻真心觉得，侦探社的社员们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不，我不喜欢太宰。不是，我喜欢太宰，但并非抱着恋人的爱慕之情。”

    “社长没看过自己的眼神吧。”乱步常给人可爱的感觉，但是实际五官很清俊，睁开眼时给人压迫感很强。福泽谕吉是不怕的，但他感觉到了乱步的认真。

    乱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人是看不到自己的眼睛的，所以社长不知道，但我们知道。社长看太宰的眼神……”

    乱步歪着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斩钉截铁地说“就像野兽看着自己的所有物，或者说，狩猎者注视着猎物的眼神。”

    福泽谕吉哑口无言，而乱步还在输出。

    “感情并非偶然，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