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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才能完全绽开时,底下的草丛一阵晃动,一只肥硕的田鼠窜了出来,一头撞进那寸草不生的泥地。 云砚之登时便凝神注视着那只田鼠,他想知道那花究竟是只吸收植物的养分,还是所有活物都能化为养分。 未等那田鼠跑到白花面前,其中一头赤云狼便低低嗥叫一声,抬爪一把按住了它。奇怪的是,赤云狼似乎并不急着吃它,只将它死死按住。 肥硕的田鼠在狼爪间挣扎,尖利的狼爪深深地嵌入田鼠皮rou,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流出,渗入泥地。 而每当田鼠身上的伤口凝固又会被赤云狼划出几道,唐离拧眉思忖了片刻,问道:“这狼是在...放血?” “看起来是这样。”云砚之也有些疑惑,可他从未听说过狼抓到猎物后会先放血再吃。 等到田鼠死的不能再死,任凭赤云狼如何划拉都流不出一滴血后,赤云狼才将那血rou模糊的一团叼起来吃了。 而玉清修髓草随着地上血迹的消失又抖了抖,第九层花瓣几乎完全绽开。绽开的花轻轻舒展着花瓣,诱人心魄的甜香随着抖动散在风中。 既而,还未等云砚之提醒唐离屏气,转头便见唐离似是被什么迷惑了心智一般,兀地站起身便想往下跳。 云砚之赶忙出手,打出一招芙蓉并蒂将人定住,探手摸出面罩,按着唐离一把扣在他面上。唐离被定在原地,脸上满是痛苦,似是还想挣扎着往下跳。 云砚之恨恨地暗骂几声,自己戴好面罩,随即手腕一抖,微不可见的银光一闪,再望去,云砚之骨节分明的双指间赫然捏着一枚银针。 “你最好是给我清醒点,利针都给你了,再不醒我就卸了你胳膊腿儿!”闪烁的绿光夹着银针没入唐离百会xue,随着送入唐离体内的还有云砚之恨铁不成钢的低斥。 银针没入的一瞬间,唐离浑身剧烈一颤,神色逐渐清明。 云砚之瞅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一屁股又坐回树枝上。 待到唐离神色完全清明,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后眼中闪过几丝懊恼,他竟一时不察中了这如此简陋的招数,怨不得云砚之骂他。 而云砚之瞥了他一眼便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继续撑着下巴看树底下的玉清修髓草。 日头晒得很,唐离保持着一腿抬起一腿支地的姿势叫苦不迭,讪讪的传音给云砚之道:“主子,您是不是忘了解了芙蓉并蒂...?” 传过去的音石沉大海般没了回响,云砚之似是忘了他还有那么个属下。 随着时间推移,唐离逐渐明白了什么,也不敢再传音给云砚之了。只是被定住又不能眨眼,树上风又大,唐离忍了又忍还是没能抵抗住身体本能反应。 云砚之表面上虽是不理会唐离,实则余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这一看可不得了,云砚之错愕地转过头,反手将芙蓉并蒂解了,把腿一软差点摔下去的唐离拉坐到枝桠上,抽出他头上的银针,不可置信道:“我便是连罚也罚不得你么?堂堂男儿,不过罚你站了会儿便哭成这样?” 唐离顾不上回答,捂着眼睛不停的揉着,一眨眼那酸涩的感觉更胜一筹,眼泪淌得更欢。 “行了啊,哭两声意思意思也就算了,还哭个不停了?”云砚之见他越哭越来劲儿,颇为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道,“怎么,还要我哄你不成?用不用再抱你举高高?” 唐离揉眼睛的手猛地一顿,接着疯狂地摇起头,羞赧道:“主子!!我没哭,就是眼睛睁久了有点控制不住,您别打趣我了!” 云砚之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见他没事便将脑袋转回去接着看底下。 玉清修髓草的九层花瓣尽数绽开,甜腻的香气源源不断的从花蕊散在风中。就在二人说话间隙,不少动物被花香引诱着跑进赤云狼的捕猎圈,又被两头狼放完血吞吃下肚。 “赤云狼与这玉清修髓草应当是共生关系,”云砚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低声自语道,“玉清修髓草用香气吸引动物,赤云狼便守株待兔的等着猎物送上门,捕获后放干猎物的血供玉清修髓草生长,剩下的骨rou便给狼吃。” 唐离揉着酸麻的小腿,闻言信服的点点头,道:“主子观察细致入微,实在英明。” 云砚之思路被他打断,啼笑皆非的听他头也不抬的敷衍夸奖,反手敲了敲唐离额角,哼道:“你何时才能像你主子我一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