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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石便从善如流地靠上去。 屋里烛火暧昧。灯下最宜观美人,此刻白愁飞靠着桶沿,湿发倚在背后,水波漾在胸前,被蹂躏出斑斑印子的身体,被水温蒸得发粉。眉飞入鬓,两剪狭长美目微闭,眼下泪痣若隐若现。鼻从山根到鼻尖都峰俊挺秀。最惹眼的是一双红唇,上唇凉薄,下唇饱满,本不是天生薄幸人,偏惹人憾恨。王小石不甘心地咬上那双唇。白愁飞偏头躲开,被王小石翻鱼一样翻过面去,他一惊不小,“你敢!”眼刀扭头就剜过来,却挣扎不脱,被牢牢抵在桶壁上,又怕滑进水里,抓着桶边指节都泛白。白愁飞破口大骂,被王小石欺身压上来,心满意足地吻住了。温水香滑,进入得畅通无阻。 这姿势对白愁飞来说太过折辱。被迫承受身后一下一下的贯穿,七情上脸,六欲加身,还要被迫把臀部抬高。王小石双手握着他两边臀胯用力撞向自己再整根拔出,如此反复,水声哗然。白愁飞睫毛紧紧压在眼睑下,嘴唇颤抖地溢出呻吟,白幽梦的嗓音名动洛阳,白幽梦的叫床声却如梦似幻,像飞远的纸鸢,线在王小石手里。白愁飞看不到王小石表情,却知道王小石看尽了他的狼狈,此刻还看着他的屁股被自己反复穿插凌虐,爽得要死了吧。白愁飞一手撑住身子,一手尾指指风打灭了烛灯。背后传来轻笑,“怎么了?”白愁飞不睬,咬着下唇,呻吟声仍时断时续。 王小石靠上来,枕到他湿发披散的背上。一手绕到他前胸揉按,一手把握住白愁飞已经涨得快要射精的rou身,跟着自己的节奏撸动起来。又问,“怎么了?” “啊!……”白愁飞的呻吟拔高了,被王小石一记重顶插得惊喘,是真的太好听了,王小石喜欢得要命,含着白愁飞的肩膀一阵耸臀猛干。 只想把人立刻插射。 “叫出来,我想听。” 那声音已尽破碎。那是曾吟着三十三阙汉歌吟恃才傲物矜贵无比的华丽嗓音,如今却像春蚕抽丝,将死般哀丽。那也是平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白愁飞,如今却楚楚得如同一叶飘萍,脆弱而饱受风雨侵犯的样子。都是只有王小石见过的样子。都是让他失控的样子。 他把白愁飞紧紧搂在胸前,你听到我的心跳吗? 往来的rou柱被媚rou不断绞紧往深里带,热情如火地告知王小石“我想要你”——那都给你,我什么也不要了。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像噬骨的潮水一浪一浪冲上来,白愁飞靠在王小石怀里摆臀迎合,羞耻的媚rou替他放荡,挽留王小石的相思刀、销魂剑,色字头上一把刀,折尽英雄无情铁。 “我很想你……二哥……” 这三年,每天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的时候?” 激烈的性欲和杀欲一样,逼得白愁飞窒息,那些在牢里独自受刑的记忆,混乱得雪片一样纷至沓来。那时他的杀欲也很重,不知道是想杀人还是杀自己。那时他也很想他。想出去。又担心他。最惨烈不过噬心丹的幻境,他看见他死了。在白愁飞心里,王小石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已经不惮再死。“如果他日刀剑相向,你不必留手。” “什么?”王小石有些醒了。 “因为我也必不留手。” 交颈鸳鸯般缠绵的姿势,仿佛真是一对爱侣。王小石心下怆然,如遭重击。 好痛啊,二哥,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大白和小石头。 白愁飞和王小石。 一道伤心箭,天涯两路人。 王小石的人生信条是,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解不开的结,没有放不下的人。他终生自由,平生惟愿开心。明日的事留给明日,至少今天你还在我怀里。 他咬到白愁飞耳边,轻声答他,“好。” 高潮的时候,王小石只想把白愁飞里面射满,而白愁飞在他手里射精的时候,就像春蚕吐尽了最后一缕丝。那些丝在温热的春水里无尽地下坠,又或者像白游今画牡丹时,涮在笔洗里的白色写意。 白愁飞曾说,杀人像写诗。王小石感觉,跟白愁飞zuoai也是。 爱如挽歌。金风细雨也好,疾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