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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善】郎骑竹马来(下) (第1/3页)
在如何追一个男人这问题上,杨善觉得自己还是没摸到门道。能做的事儿他都尽量做了,总不能真让他去学做什么女红,或者拿对待小倌那套对待符申吧,未免也太荒谬了。 但到底哪里出了错呢。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杨都尉相当纳闷,难道真要带他去翠玉楼不成? 他婉转地向下属们咨询了意见,当然并没提对方是个男的,结果可想而知,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郁闷至极的杨大人连约酒都不想约了,反正已经连着约那么多天了也没个效果,说不定人都嫌他烦了呢。 于是他忙完了分内之事便只身跑去翠玉楼喝了点花酒。新来的姑娘确实不错,唱的曲儿还挺好听,他就这么坐在大堂里,叫了碟瓜子毛豆的就着喝酒,顺便听听小曲欣赏欣赏楼里的歌舞。自在是自在,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以往能津津有味看进去的表演现在居然有些食之无味了起来。 既然如此,也没待着的必要了,他草草喝完酒就离开了翠玉楼,往回走的路上一路上都没看见符申,反倒是与他有关的流言蜚语听了个满耳。 “……定亲?”他疑惑发出个鼻音,和讨论八卦的人确认道,“这消息可靠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天几个和他们几个狩猎出行的官兵说的,这哪能有假,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嘛,说是那符大侠有了心上人,要定亲了。”那八卦之人说的是振振有词,“那符大侠可是现在皇上身边的红人,估计到时候那婚礼也会很热闹喽。” 后面又说了什么八卦流言的他便没心思听了。定亲?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事儿,而且他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了,平日里也没见和哪个姑娘走得很近啊……但是既然是和皇上一起出去时说的,那应该就不会有假,所以他真的有心上人,而且要定亲了? 他心里头五味成杂,微妙的酸涩溢满了胸腔,兀自回了府里呆愣坐着,脑子里除了“定亲”二字再无其他,就连夜晚入睡都有些辗转反侧。接连几天如此下来,睡眠自然说不上好,他便请了些假休息。然而就连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过符申的影子,似乎只要他不主动去约了,对方就完全没有要找他的意思。 果然是定了亲的人啊,心思看来都飞到那未来的媳妇儿身上去了。他有些无奈,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那可是符申,能让他决定定亲的姑娘,肯定是他能捧出一整颗心的一生挚爱了,将她看得重于一切也是应当。他确实从头至尾只是单相思罢了,连“追求”都做得不太好,有这结果似乎也是意料之中。 他说服着自己放弃,不想搞得像什么满心只有风花雪月的闺阁少女,然而坚持了几日终归还是有些郁结,烦闷之下便又去那翠玉楼听曲儿喝花酒去。 符申又瞧见杨善去翠玉楼了,而且还是短短一段时间里的第二次。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杨善一开始没来找他,他以为是那几日约得太频繁了,对方需要休息,便也识趣得没有打扰,同时也算是欲擒故纵,毕竟他发小似乎想破了头也没做出啥突破性的进展来,那更不能逼得太紧,总得放长线钓大鱼。 然而他没想到对方在不约他之后居然转头就跑去喝了花酒。如果第一次他没多久就出来了,可以认为是误入之类的无心之举,那这第二次,他就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了,莫非自己这线不小心断了,让大鱼跑了?符申不甘心得很,他光是想想那些人,不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往杨善身上凑把手乱搭上去的场景就觉得碍眼。他使了轻功悄然在屋檐上猫了一会儿,看杨善似乎没有要出来的迹象,终于是忍不住进了楼内找人去。 杨善在大堂的一角坐着,桌前摆了好几个酒坛,瞧那样子俨然是把翠玉楼当做了酒馆,不过京城里待的谁还能不认识杨大人呢,都是有眼力见的,没人上前阻拦打扰,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