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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故事2:照例写几个小日常,不一定写谁,端不平水 (第4/4页)
br> 纵横沙场几十年的祁统帅眼神软了下来,粗粝的修长手指拿起那根簪子:“……是幼颀喜欢的。” 给梁幼颀的牌位上了香,祁映己盘腿坐在蒲团上,拿了个贡品吃,边吃边说道:“娘亲,这个首饰你喜欢不?我糖人阳春面烧鸡都没吃嘴里,哼,爹真抠门,就给我二两银子……我挑了好久,感觉都长得差不多,还是后来问了店里的几位热心肠的jiejie才选出来的,她们说送这根簪子给心上人,心上人绝对会喜欢!” 祁一蕤笑着骂了他句:“臭小子,那也是你老子的心上人!” “我知道呀,你出钱我出力,四舍五入还是爹爹你送得嘛。”祁映己捱一句骂很委屈,“爹你别插嘴,让我跟我娘说会儿话。” 祁一蕤:“……行,你说。” 祁映己便接着道:“娘,我以后也要在边关当大将军,当三军统帅!等我闯出一番天地了,就驻扎在军营里,守着身后这片疆土。” “是我祁家的好儿郎。”祁一蕤的眼底有些光点,可等祁映己仔细去看时,又什么都没了。 祁映己道:“娘,你放心,爹这些年别说再娶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儿子也有好好读书好好吃饭,我现在长可高了,用不了几年就要比爹爹还高了!” “娘,”祁映己从地上站起来,抱着梁幼颀的牌位,轻轻亲了一下,“镜儿很想你。但是爹说,只要还有人记着你,娘便没有真正消亡。” “有爹爹在的地方,就还是我们的家。” 5. 祁一蕤的尸体被手下将士拼死从战场上捞了起来,一路护送至军营,三军悲怮。 军队一时没了主心骨,副将尚没有主掌三军的才能,这场战争虽然胜利,但代价太大,让他们元气大伤,谁也不想接管这堆烂摊子。 祁映己全程没有多言,在一群大老爷们推拖不定时,主动站了出来。 命人去打扫战场,捡回尚未完全死亡的受伤将士的尸体好生照顾;清点剩余粮草晌银,查清这次冲突伤亡多少名战士;在沙盘地图前整宿思考对策,无数次模拟接下来该如何做……祁映己一言不发,却在无形中做了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事——站在统帅的位置上,担起统领三军的责任。 三日后,京城传来急脚递,命祁映己接管帅印。 他不过十四岁,尚且年幼,不服之人占了大多数,无非是祁一蕤生前军威甚重,军队之人也把服从命令当做了最重要的事,才肯听命于他。 一场奇袭胜利,练武场找事的人没有了,训练场挑衅的人也没有了,所有人都用含着惧意和敬意的目光看着这位史书上最为年轻的统帅。 等边关的动荡稳定下来,祁映己命卫濡墨接任军师一职,和卸甲归田的卫老军师回了趟老家。 祁一蕤和卫老军师是老乡,又是多年同僚情谊,祁一蕤的下葬他自然也是尽心尽力帮忙。 守灵许久,下葬那日,祁映己开了娘亲的棺材,将娘的尸骨和爹的放在同一座棺材内,一起合并下葬。 深夜,肃杀沉默数月的祁映己敲响了卫老军师的宅邸大门,眼眶通红。 卫夫人心疼地忙迎他进来,给他披了件衣服,握着他冰凉的手,企图渡些热量过去。 祁映己额上绑了白色的粗布,垂下的眼睫很长,根根分明,上面挂着晶莹的泪,俊美苍白的脸带着脆弱的悲伤,整个人易碎的像件精致的瓷器。 他扑进了卫老军师的怀里,声音颤抖,说: “卫叔叔,我以后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