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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蔓儿 (第3/4页)
祁映己装好银票,叹了口气,眼神忧郁:“反正就是不够花。” 卫濡墨逮准时机报复了他刚刚说自己抠门的话:“他以前攒钱说要娶媳妇儿呢。” 祁映己让自己尽力忽视梁酌微微眯起的眼睛,生硬地拍着马屁:“王爷不缺钱,我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比不过他手里一把玉骨折扇呢。” 丝竹乐声余音绕梁,歌女和舞女音调清扬,腰肢柔软,大殿内还设了几处竞赛性质的游戏,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珍馐佳肴和玉壶美酒,一派祥和。 梁酌借着酒劲儿离案,撒泼似的,非要和祁映己挤坐在一起,趁着人声吵闹,跟他咬耳朵:“祁镜,你攒钱做什么?给我讲讲。” “少喝点儿。”祁映己习惯性数落了他一句,给他倒了杯茶,不知是否是烛火太耀眼的缘故,梁酌总觉得他的瞳孔亮得像白日的太阳。 祁映己也喝上头了,语气微醺,随意解释道:“卫砚跟你说的是我以前的玩笑话。边关前些年乌牙那边没修建城池时要乱的多,咱们这里常遭受夺掠,那些城镇的百姓许多时候辛苦一年了还吃不饱饭,我每年的俸禄大都用来接济别人了,只有过年发得钱才会攒下来。” 他眼睛含着柔和的笑:“我知晓是杯水车薪,可有时候就这一杯水,能解了别人的渴,润了别人的肺,没准儿就活下来了呢。” “不过这几年好多了,那些城池修建完毕,往日里开市还有贸易往来,我倒是能攒下来钱了。” 祁映己伸了个懒腰,也想玩投壶去,还没完全站起来,被身旁的梁酌拉了一下,因为醉酒的步伐一时不稳,跌靠在了他的肩上,嘴刚好磕了一下,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梁酌打开玉骨折扇横在了脸前,向前倾身,尝到了祁映己嘴里的血腥味儿。 祁映己反应极大的一把推开他,沉默不语地出了大殿透气。 梁酌追着他去了附近幽静少人的假山旁,攥住了他的手腕:“祁镜,你怎么了?” 祁映己静静地盯着他:“……殿内人很多。” 梁酌:“我知道。” 梁酌道:“我知道的,祁镜。”他上前一步,几乎要和祁映己贴着鼻尖,“你是我的妻。” 祁映己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朝自己压了下来,抬头迎合着吻上了他。 “回边关前我会找陛下要个回乡的假,”祁映己给他捋平自己攥皱的衣领,“回头带你见见我爹娘。” 梁酌心底软的一塌糊涂,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会儿,才道:“那我要把你写进我家的家谱里。” 祁映己笑骂他一句:“没个正型。人史官怎么记你啊?” “我不管,我就要在梁家族谱里写你。”梁酌一下下亲吻着他的手,风流的眉眼中是深沉的情,“最多也就写‘闲散王爷高攀边关千古奇才’,没准儿未来过个千八百年,还能成就一段风流佳话呢。” 太后眯着眼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她向梁澈的方向倾身,不确定地问道:“湛儿,闲儿刚刚在做什么?” 梁澈无奈:“……母后。” 太后顿时也觉得自己喝上头了:“你们这俩兄弟啊,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梁家的男人果然不能动情,不然要么是耽误自己一辈子,要么就耽误别人一辈子。”她让春姑姑给自己倒了杯醒酒茶,目光有些出神,“先帝当年动心晚,哀家和他差了三十几岁,常听他说要是他再年轻些便好了。后来他临终前……还提过要把哀家带